书海棠 > 其他小说 > 慕尼黑的1988 > 少年,你好。
    晨曦喜欢闭上眼睛去听叶蓑鸟啼,

    冬雪喜欢睁着眼睛去感受安逸静谧。

    你若在春日前来,我定不会在秋天便选择离去;

    你若在暖陽里簪一头夏花,我也定会穿着裙子等你带我去天边玩耍。

    你在冬季的早晨踏云而来时,

    我恰好在痴盼着远洋的帆,孤独立岸。

    于是,

    你不言,

    我不语,

    瞳孔倒影的天地垂幎,

    是刹那微熹光芒潋设的爱,

    夺目在你我之间。

    刹那虽短,却是永恒最爱的伴。

    字典中有这样一个词语,可以不分男女,不分天地,不分时节,不分东西。它有着融贯于一生的微妙之旅,也有着通天入地的可歌可泣。我们从小到大对其的期总是大于盼,在它伤尽了无数的人心之后,却依旧能大摇大摆地横行与一切灵魂之间,即便热情奔放如它,内敛羞涩亦如它,有人一生追随,有人一生伤怀,但它依然是人生过往中不可或缺的一样东西,爱情。

    爱情是一个唇齿之间难以企及的词组。你会发现,它的存在,说不说出来不要紧,因为他与人思想和行为是密不可分并且毫无嫌隙的亲密关系。就好比我们经常能听到一句话,你爱或不爱,言语可以骗得别人,但行为,却骗不了自己。

    初次与它打交道是在学生时期的蹩脚小说里,那时懵懂与缥缈朦胧的情愫,俨然对好奇的人是一种强劲的诱惑与灵魂的躁动。对爱情的需要,可以不像一日三餐那样不可或缺,但却比饮食更让人充满期待。于是,你会在青春期的时候,忽然发现,你人生的第一次失眠也许不是因为怕被父母数落的考卷,而是那个游弋在河中的人,他穿过了繁花,穿过了沼泽,他小麦色的肌肤在陽光下照亮了你暗淡如灰的十几年生涯。于是,你看到了漫天莺歌燕舞,你看到了琉璃碎瓦,你看到了草长莺飞的年华里,不经意间的,美好刹那。

    我那个年代的人,上学期间似乎对情感的释放度恰好在社会发展的过渡期,也就是由羞涩到放开。放开不等于开放,就好比真空包装的豆子开了塑料包装还是撒在地上,还是有着区别的。所以,那些有关于好感的喜欢最后在日日夜夜的焦灼中衍生成爱,那种熠熠生辉的东西,被我们藏得极好,我们像守护着某种自己才可以窥探的人姓秘密而紧张并且兴奋,写在纸上,写进日记。

    当然,待我们一跃成年之后,你在回头唾弃一口狗屁爱情时,依旧会不忍心把纯真也掺杂进去。而这个不忍心,便是人生的刹那芳华,却永恒在青春的酒里。

    那时年少,晦涩如酒,隐晦如茶;

    我曾想提起杯盏提前去品品苦涩生涯,却最终输给了勇气和步伐。

    那时年少,天晴得比20岁时要早,

    我背起我时代的书包,却藏起那折在某一页书本里的小纸条。

    那时年少,天蓝风筝飘,

    我在路过熟悉的街角,发现了同样爱笑的你,在和我躲猫猫。

    记得,我第一次去怀念十几岁孩童时的纯真情感,就是在大学校园里。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坐在大树的花坛下,聊起校园,聊起云淡风轻的青春年少,聊起那路过我们彼此生命中的人,现在是否安好?我们说着说着,忽然就沉默了。这种沉默后来演变成痛,就是那种看见身边路过的初高中孩子,会想起自己当年背着书包倔强且不可一世地走在青春的跑道上,越跑越快,气喘吁吁地最后乱了阵脚。

    30岁时,再次在某个去幼儿园接女儿的路上,遇见三三两两的青少年,心里平静出奇。我在过马路的间隙回头望望等在公交车站的他们,莞尔一笑,少年,你好。

    我在马路的左,你在马路的右,

    当我途径你身边时,

    我忽觉时光是个微妙且带有魔力的东西,

    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年少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