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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七伤的不轻,不肯丢下妻子逃命,那黑衣人看到吴妻略有姿色,一把将吴妻按到在地,对她施暴,还招呼舱中两人前来,吴妻拼命反抗,可是她只是个弱女子,如何能够反抗得了,吴小七拼命爬过来阻止,又被胸前打了一掌,伤的更重,吴妻还是喊他快走。

    吴小七心如刀割,恨自己无力救妻子,又想到鲁忠托付的那人,只得忍住伤痛,拉起钱万里纵身跳入黄河中。

    吴妻虽然是弱女子,可是也不愿意就比被这群恶人糟蹋,一发狠,直接咬在其中一人的手背,惹得那黑衣人恼怒,一掌拍她天灵,立即毙命。

    他们施暴不成,只有四下找寻,却没有吴小七的踪影,以为他被河水冲走了,其实不知道他就躲在船底下,直到那些那些人远去了,萧鲁二人来到以后,这才从水里钻出来,船家们打鱼都会用一个羊皮囊装满空气,贴身放着,在水中呆的太久的时候,用做换气之用,还好有这个东西给钱万里换气,才不至于溺水而亡。

    萧峰听了既愤怒又是一阵失望,这些人太过谨慎,都是蒙面而来,看不清面貌,恐怕还是要等钱万里醒来后才知道一切。

    吴小七此刻起身,脚步蹒跚地来到舱中,二人想扶他一把,都被他挥手拒绝,走到父亲和妻子身边,跪地扶尸痛哭起来。

    二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任由吴小七抱住家人尸身痛哭。

    鲁忠更是心中难受,伸手啪啪啪啪的,重重连打自己耳光,不住说道:“都怪我没用,要是我的武功能够好一些,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萧峰看他打了好几下后耳光后,伸手拦住他,说道:“够了,鲁老哥,自责无用,咱们应该想办法报仇才是。”

    鲁忠觉得也是,忙问:“小兄弟,该怎么报仇。”

    萧峰道:“总是被动挨打,恐怕不行,我们得主动出击,让他们也尝尝厉害。”

    鲁忠道:“小兄弟,你说的主动出击是什么?”

    萧峰道:“现在先离开这里,待会恐怕还会有一场恶战。”

    鲁忠想问是什么恶战,萧峰上前去对吴小七说道:“兄台,还请节哀,此地不宜久留,你随我们一起走吧,萧某向你保证,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吴小七摇摇头,摆放好妻子和父亲后,转身对着萧峰说道:“我有一请求,还请二位答应。”

    萧峰道:“兄台请说,哪怕是上天入地,萧某也替你办到。”

    吴小七凄然道:“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二位能够把我一家葬在一起,我就感激不尽。”

    萧峰听他说出此话,意识到什么,一看吴小七的两腮动了一下,他急忙脱口大叫:不可。”

    吴小七嘴中喷出一阵血沫,萧峰和鲁忠大惊,急忙过来扶住他,准备施救,吴小七摇摇头,示意不必救了,萧峰看他连舌根齐根咬断,再难活命,他明白这吴小七是见家人惨死,心如死灰,这才没有提报仇的念头,只想相随家人于地下。

    鲁忠忍不住痛哭起来,萧峰同样眼眶湿润起来,只是他素来性子刚硬,不会随便痛哭罢了,看着吴小七哀求的眼神,他知道是想要他答应请求,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将你们一家人安葬在一起。”

    吴小七似乎,安慰地笑笑,头一歪,就此咽气,这两夫妻新婚之夜竟然成了永别,想想自从救了钱万里后,秦大夫,还有吴老汉一家都无辜枉死,皆是因他们而起,受到了池鱼之殃。

    萧峰看的一阵伤感,过了许久,才说道:“鲁老哥,别伤心了,先把他们一家都安葬了吧。”

    鲁忠擦干眼泪,嗓子哭的嘶哑,没多说什么,先把钱万里交给萧峰,然后蹲下身,先把吴老汉的尸体放在背上,又将吴氏夫妇的尸体各自放在腋下,萧峰知道鲁忠是想亲自安葬他们一家人,就背负钱万里随他一起出了舱外,二人上岸后,就在岸边的一处草地上,伸手挖坑。

    忽然几声响动,黑夜中窜出几条人影,共有十人,一齐开口说道:“就知道这老乞丐命大,没那么容易死,果然你们会回来找到他,现在正好一网打尽。”

    鲁忠怒火中烧,起身去想和他们拼命,被萧峰按住肩膀,森然道:“鲁老哥,安心挖坑埋葬他们一家三口,并照顾好钱帮主,现在正好没有祭品,他们倒是主动送上门了。”

    话语虽轻,可是语气中蕴含他的愤怒和杀气,让人心里不禁生出惧意。鲁忠点点头,拍拍萧峰的手,示意他放心。

    萧峰站起,转过身来,冷冷道:“给你们一个选择,立即自刎在他们一家三口坟前,萧某留你们全尸。”

    众黑衣人看萧峰年纪虽轻,可是浑身散发一股肃杀之气,令他们一个个心中恐惧,可是他们还是强自嘴硬,道:“小子,大言不惭,我们人多势众,怕他什么?”

    萧峰摇头道:“好好的死法不要,非要死的很难看。”

    之前是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现在他们彻底激怒他了,虽然他从这十人身法中听出他们身手不弱,可是现在他盛怒之下,顾不得这些了,一声怒喝,纵身而上,那为首三名黑衣人,下令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