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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男人却把她的衣物都叠起来,放在屋里唯一一个实木大的柜子里。

    然后还把她刚刚塞给他的票,又重新给她,甚至还多给了一些:“这些都是我这几年攒的,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阮念念打量着这个小屋子。

    屋里很简陋,没多少东西,但是都收拾的挺干净整齐的,衣服被子都是这个时代的,灰色蓝色,色调很暗淡,上面还有补丁,针脚不太好看,但是,不难看出洗的干净。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吗?

    虽然没有后世她的公主房好,但是,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那个她穿越过来第一面就见到的男人,心里很是满足。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江燃又敏锐,被她盯着,心里有点不自在,很快收拾完。

    “我去把院子打扫了。”

    丢下一句话,男人就出了小屋子。

    阮念念嘴角微微抿起来,看着手里的票,又把原主身上留下来的拿出来。

    江燃的票多是粮票,布票,油票,自己身上则是还有一些肥皂票,暖瓶票,甚至还有糕点票。

    这些倒不是原主有心眼不给宋辞明,而是宋辞明没有想到原主身上有,所以,也没要,他要的多数都是常见的票。

    这些特殊票证是她作为主动到贫苦地方去的知识分子,给的奖励,上面还写着。

    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保温瓶优先供应证,底下是兑换截止日期。

    非常的有时代印记。

    把票收起来,阮念念计划着什么时候和江燃领证,就多买点东西庆贺一下。

    她出来的时候,江燃还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阮念念也赶紧去帮忙。

    江燃是不想让她动手的,可是阮念念张着小嘴说着:“我也不能只让你做活,自己什么也不做,你忘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打扫这些卫生我还是可以的。”

    江燃自然拗不过她。

    两个人就这样忙着,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当然,多数都是阮念念在说。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江燃,我们要结婚的事情,不跟爸妈说吗?”

    江燃听着她无比顺口的把自己的爹娘叫爸妈,心里觉得怪异又觉得满足。

    村里人传言阮念念不好,跋扈,是个娇娇小姐脾气,唯独对那宋知青好。

    可他怎么觉得,和传言里不同?

    娇倒是挺娇的,可哪里跋扈了?

    阮念念挥挥手:“要去给爹娘说吗?”

    阮念念又切换一个适合现在的称呼。

    江燃反应过来,沉声道:“等领了结婚证再去说吧。”

    江燃他爹娘和兄弟都住在老院子里,江家的大部分家业都主动上交了,再加上早些年打仗的时候,在他们这也是战/区,江家老爷子老太太送了不少吃的支援。

    江家老爷子老太太一生与人为善,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一的,最开始那几年虽然受苦受难被责骂,但比起隔壁县为富不仁的,还是好了许多,家里的田,房子,家具各种东西都上缴了,但还给他们留下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

    但因为顶上的三个哥哥结婚,接连又生了娃,那边也不太够住了,江燃就在这山脚没人敢要的地方开出来,起了房子,只是那边是青砖瓦房,这边是泥胚混了麦秸秆做成的土砖房。

    墙上时不时的还掉灰,江燃之前觉得就他一个人,怎么都行,但这会偷偷看一眼阮念念白生生的小脸,想到她昨晚娇嫩嫩的声音,心里又觉得委屈了她。

    阮念念可没觉得委屈,她跟着江燃打扫着卫生,忽然想到一件事:“哎呀,我不能和你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