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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白几乎是落荒而逃,她趁着周陆祈洗澡之际,穿上助理送来的备用衣服,开车回了在市区的那套公寓。
    在上车的时候,她给周陆祈发了一条“工作上有点急事,先走了”的信息,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复,就把手机扔进了置物匣。
    上次放在里面的那本《王尔德童话》已经被她拿回了家,读完后置在了书架里,与她的影视类书籍放在一起。
    她曾在某一刻觉得周陆祈像里面的夜莺,但多次接触后,发现她偶尔也会看不明白周陆祈。
    于是她给周陆祈改了备注,端正严谨地换成了他的名字。
    回到家后,发现周陆祈给了回复,只有一个“好”字。
    她没有再回,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心累后,无力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现在是夏日傍晚六七点钟左右,窗外还透着一层压抑的天光,被余晖染了色彩,映出一点橙红带紫。
    虽然只有中午跟周陆祈吃的那顿面条,但苏白现在一点儿也不饿,浑身上下哪哪都在叫嚣着罢工休息,只有脑子格外活跃。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周陆祈说喜欢自己的场景。
    喜欢?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意识到这一点,苏白略感可笑地扬了下唇,她知道不该嘲笑一个人的喜欢,但她真的觉得有点荒谬。
    这让她想到大学时,佟儒风跟她表白时的场景,也是在一个傍晚,他伴着晚霞余晖,语气温和从容,但冒红的耳尖却暴露出他的紧张。
    他说:“苏白同学,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他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十九岁的苏白可能会觉得这就是缘分,但二十七岁的苏白却觉得这不过是基于皮相和身材的见色起意。
    生理冲动是人的本能欲望,她喜欢周陆祈的身体、周陆祈的表情,甚至是他眼神里的痴迷。
    她对周陆祈有着不容掩饰的生理欲望,她对他也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