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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陈冶慢慢的靠在墻上,看着胡禹笑道:「哈哈,我反正也快死了,你们抓我是没用的。」
    「笑屁啊,我他妈现在一枪就打死你,你知不知道你杀了多少人!」胡禹掏出掌心雷,枪口指着陈冶的脑袋。
    被枪口顶着,陈冶便不再开口了,头靠着墻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林雨柔走了过来,蹲在陈冶前面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陈冶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回覆。
    「公车上那人是刘玉晴的母亲,你为什么杀她?」
    沉默了一会,陈冶盯着她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你说吧,我想了解。」
    见到林雨柔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陈冶思考了一会后,才慢慢的开口说着。
    那天晚上陈冶跟着她一起上了公车,她播打着刘玉晴的电话,依然是没有人接听。
    她轻叹了一口气,便把电话给掛了,十多天了,一直连络不上人,怎么说也需要去看望一下才能放心。
    这时坐在一旁的陈冶开始向她搭话,聊时事,聊八卦,或许因为无聊,两个人便搭上了话,聊了一会陈冶才开始聊到正题上,他说明了两人的同事关係,与她目前的情况,这些话让她有些将信将疑,她反问起女儿的男友是否有去照顾,陈冶摇了摇头,说出了真相。
    听到这里她呆住了,她不清楚自己那单纯的女儿怎么就成了小三,她还记得过年时女儿曾把男友带回家,男生表现的温文有礼,并对她说着刘玉晴对他的好,她心里感到开心,女儿这是找到了未来啊。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林震南,拿起手机就要播打,陈冶按下她拿名片的手,对她摇头,并说出更惊人的真相,他杀了去中云镇幽会的两人,这一刻真的吓到她了,她不能理解陈冶为何要这么做,开始痛骂他是兇手,这是个错误。
    陈冶想要阻止她那渐大的音量,对她说他爱上了刘玉晴,真的很可笑,对着刘玉晴说不出的话却在这时说了出口。
    听着陈冶的话,她也冷静了下来,对陈冶说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你的爱太可怕,她也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随后又开始激动的指责陈冶,陈冶这时有些动怒,他抓住指着他的手,说着自己并不可怕,但她根本不听这些,拍打并怒吼着叫他放开,这时前面有些乘客开始回头关注着两人,吵闹的声音不小,不想听到都难,也有人开始低声讨论着,陈冶看着眼前失控的一切,他惶恐、害怕了,回过头来看着依然在叫骂的她,心里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随后一场地狱般的景象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当一切开始安静下来,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呆,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一直抓着她,直到现在。
    他放开早已没有了血肉的手,环顾着四周,对着她道,你们都一样,螁下了皮肉也长的一样,最后他站了起来,带着低落的情绪向着公车的出口走去。
    林雨柔听完他的叙述后道:「你终究还是杀了她,你有想过刘玉晴知道后的感受吗。」
    听着林雨柔的话,陈冶沉默了一会,「我……是真的喜欢她,她想要的一切我都想给她,成就什么的,对我根本不重要,只要她开心,我也就够了,你问我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当然有,所以我现在没办法面对她,这个研究毕竟是她最重视的东西,我想要看她实现她当时跟我说的那些愿景。」
    陈冶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唯一一张他与刘玉晴的合照,拍照的地点在实验室,那时,两人笑的好灿烂。
    他看着照片,泪水潸然落下。
    「我错了,但我只是想爱她而已……」陈冶内心充满懊悔,陈冶有时也幻想着,或许在某个时空,错位的两人会再有交集,但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一切都不能再回头。
    抹掉脸上的泪水,陈冶转头看着胡禹道:「不知道是否要跟你说声谢谢,你那一拳把我受到火星石影响的另一面给压了下去,我才能这样与你们对谈,我说我要死了,这是真的,平时我也会有短暂清醒的时候,我对自己做了检测,人是不可能一直保有这股能量的,当到极限就会消散,现在这个情况和我当时推测的差不了多少,如果真要把所有事情都归纳给受了火星石影响,也实在说不过去,或许这个能量把我心中的衝动给放大了吧。」
    突然陈冶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全身像粒子一样散开,过了一会又凝回实体,他伸出手对着林雨柔道:「这是我想给她的东西,帮我交给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