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陈禹昂第一次被人亲吻,浑然无措地跟着她的节奏来,身子不自觉地想软下来,和对方更加亲密。
    他按在琴键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翻转过来,和叶与欢的手指交叉着握紧。
    等两人分开时,陈禹昂十分羞赧,脸颊红润,主动抱住叶与欢,一米九的大个子恨不得钻到她怀里,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渴求关爱的大狗狗。
    叶与欢摸了摸他的脸,又揉了一把软硬适中的头发。
    陈禹昂自觉地低下头让她玩弄,眼睛低垂,不好意思直视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她突然想起自己忘记问一个问题。
    “你今年几岁了?”
    叶与欢观察过他的体表,鬓角都有须发,身形高大健壮,声音也不算稚嫩,应该是成年了吧?
    陈禹昂耳朵一红。叶老师问的这话,如果没弄错,也是对他有些意思吧······他老老实实答话:
    “十六岁。”
    叶与欢正要去摸他的胸肌的手僵在原地,稍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那般收回。
    他爹的,亲快了······陈宏生子的年纪怎么这么晚······她们这一辈大多数人都是在二十岁前后结婚的,快得刚成年就办酒也不是没有。按照这小子的年纪,陈宏二十四五岁结婚,已经算得上晚。
    想到上回搞的苏文杉的儿子,名字是叫——苏凌还是什么来着?那小子貌似也还在读高中······后知后觉的,叶与欢有了些尴尬。
    混了这些年社会,叶与欢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自己仿佛拱了祖国的花朵这般想法。以往陪她的那些小年轻再怎么新鲜,起码都是成年人。
    她强行转移话题,她问道:
    “想听我唱歌吗?”
    楼下各自做着自己事情的众人又一次听到优美的音乐自楼上传来,与之前一次不同,这回是熟悉的悠扬女声。几位保镖从自己的房间走出到客厅,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林斐瑜站在厨房门后边,解下腰间挂着的粉色围裙挂到钩子上,抚平卷起的袖口。路微原本歪在在单人沙发上迅速坐直,默默拿起遥控器把本就只开了一格的电视机音量掐成静音。
    阁楼层高较低,但是和下两层同样做了落地窗,只不过因为天气太冷,屋内又有暖气尽数关闭。晨霜在玻璃上凝结厚厚一层,金黄的阳光透射过一部分,从叶与欢的身后照来,为她的身形镶上一圈金边,将黑色的头发晒成深棕色。
    而她的光芒,从来不依靠外物赋予。
    叶与欢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轻快地跳跃着,过高的熟练度让她完全能一心二用,时不时偏过头看着陈禹昂,好像歌词里的句句情话都说给他。
    比百灵鸟还要动人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却只是为这一人而来。
    如果这样的好运只能持续一时,陈禹昂真诚希望,它能持续地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