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棠 > 修真小说 > 青业铭 > 第二章 横推八百无敌手
    上回书说到:夜越两国交战,玄黄山前,古文风久攻不下,披甲营驰援,两军换防。小爷秦烈出战,,引出传闻中的蒙面将,两人交锋,秦烈诈败,焦孟二老巧用骄兵计,大破敌军,披甲营得胜,班师回朝。这才引出来:公侯府连连遭窃,秦小爷月下擒贼,但却失手,被其逃脱,第二日兄弟相聚,又与相府管家争执,闹至京兆尹处,不料想:飞贼未擒,府尹殒命。皇城安乐之下,却是波涛汹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披甲营统领焦放,副统领孟梁,并前部正印先锋秦烈,偏将十员。自征战来,常受命危难,于各部奔走驰援,屡建战功,不负先皇赐名之恩。焦孟二将晓通军阵之事,花甲之年,仍驰骋疆场为国尽忠。不亚于春秋廉颇。先锋秦烈,乃将门之后,少年英才。自从军来,英勇杀敌,不因祖上荣耀而庸懒,不仗家门显赫而跋扈。其余诸将及军士,俱是劳苦功高,依律重赏,宽众将离乡征战之苦。钦此~”
    “臣等,领旨谢恩!”诸将接了旨。
    传旨太监又道:“诸位,先在城外歇息一宿,明日兵部来人,交接完便可进城。另外,秦将军,您明日开始就要去礼部研礼了,策勋大典后的夜宴,皇上点名要你去。”
    “谢公公告知。”,秦烈一拱手,接着送走了传旨太监。一夜无话,待等次日天明,交接完一切事宜,诸将进城········
    秦烈骑着马走在街道上,一时间心头一酸,自十八岁从军以来,与家里是聚少离多,这一仗打了十六个月,自己也是连家书都没怎么寄。说话间拐过几趟街,来到家门口,就见一座府苑伫立在街市旁,门上有天家御赐金匾,上书四个大字——保国公府。
    啪啪啪一砸门,过了一会门分左右,有一位管家打扮老者,身材高大,眼中犹存精光,一看就是前线退下来的老兵。“周爷,还认识我吗?”,秦烈这话刚刚说完,周文魁,眼泪差点都下来了,一把就把秦小爷接过来。
    “你可回来了少爷!”,一边把秦烈往里迎,一边高声喊“来人!快去禀告国公与夫人,少爷回来了!”,秦烈七岁时,父亲就战死在关外,母亲不久也抑郁而终。自幼除了爷爷和奶奶之外,就数老管家最疼自己,此时见了面,秦烈才感觉自己的心落了听。
    迈步进来正堂,见了祖母两人是抱头痛哭,不一会儿老国公秦俊升也过来了,看着孙子回来,一时间百感交集,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直到小爷秦烈一转头跪倒在脚下,这才缓过神来,鼻子一酸,“回来就好。”。
    又把秦烈扶起,分别许久,一时间有说不完的话。直到用完了晚饭,众人才回房歇息,秦烈一边往自己院子走,就看见家里的护院这会长棍短刀,藤牌护盾装备齐全,又看见老管家周文魁吩咐众人:“最近晚上不太平,你们都给我警醒点!十人一班,仔细巡夜!”,众护院口称是。
    “周爷,怎么了这是?”,秦小爷倒是没多想,以为老头在军营呆的久了,这一退下来,偶尔自己过过瘾。“少爷,最近京城闹飞贼,不少王公大臣的府里都遭了窃,郑国公和云麾将军府也没能幸免,其他大臣家就更别提了。”,周文魁握了握手里这条撑山架海棍。
    两人又聊了几句,秦烈便回房休息。秦烈是什么人,两军阵前长枪大戟都不怕,也就更不在乎这些,回到房中换好睡袍,倒头便睡。
    睡到夜半,耳听得桥头上鼓打三更三点,秦小爷隐约觉着院子不远处人声躁动,一翻身坐了起来,仗着一身武艺,推门往外就走,此时就见院门从外面被推开,是周管家带着护院和几个六扇门的差人进来,“周爷,出什么事了!?”,秦烈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周文魁虽然上了年纪,可到底是马上枪林箭雨了半辈子,手里的熟铜棍莫说是常人,便是训练有素的军士,非有十人也不能近身。
    “少爷,刚刚确有贼人被差役追赶入府,护院围堵着,不想,被他往这边逃了。”,周文魁满头的汗,自己护了这么多年的院,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十几个人都没拿住那厮。当下就要跪下磕头请罪,刚要下跪,秦烈一把就将其扶住,随即说道:“诸位,我这院里,确无人进来,恐怕。”,这时秦烈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接着说:“恐怕那厮已然逃窜到别处。”,几个差人,这会儿说实话已经是打哆嗦了,这是什么所在?国公府,开国的元勋,自己是什么身份,万一人家责怪下来,就是把全家老小都捆一块也不够担着的。人家发话了,几个差役没办法,“是是是,想必那厮确已逃走,我等自去别处抓捕。”,一帮人动身往回走,秦烈也往卧房而去。
    就在路过书房窗户旁时,突然,秦小爷一拳打穿了窗户,原来就在刚刚几人说话时,秦烈的困意也缓过来了,就察觉身后书房似有声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未动声色。
    此时节就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出,就没有这么快的,那贼人一出来就往墙根蹿,一干人等都愣了,秦小爷好身手!顺步一跃,右手成虎爪向前一探,这招叫饿虎擒羊,直奔贼人后心而去。
    贼人眼见离墙还剩两丈多,突然就感觉身后一股恶风袭来,暗道不好!身子一缩,借冲势就地一滚,躲开这雷霆一击,二人插招换式打斗起来,按理说以秦烈的武艺,要杀这人不难,但一来毕竟前因不明,后果不清,杀了他反而麻烦,二来,这厮不知师从何人,身法滑溜得很,秦烈一时间竟也拿不住他。秦烈院子里有一处练功用的梅花桩阵,由十八根木桩组成,每一根足有一人来高,二人打斗间便向此处靠近,那飞贼又避开秦烈一击,就见他也未曾借力,只原地起跳,啪!的一声,稳稳当当立于木桩上,这招叫“旱地拔葱”秦烈一瞧,心中暗道:干了!此人轻功确实高,今日看来怕是留不住他了。
    秦烈前势刚销,一招又起,一记扫堂腿踢断碗口粗细的木桩,就见那飞贼只在断掉的木桩上轻轻一点,一纵身向墙头跃去。
    快两丈远的距离,脚下已无凭借之物,眼看那飞贼身形快要下坠,就见他伸手一按墙头,半悬空中一较劲竟然翻了上去,紧接着鹞子翻身往下就跳。这一切发生之快,所有人都楞了,就连秦小爷也暗暗心惊,自己从小专习弓马军阵,虽也曾拜一位宗师习过轻身功夫,可始终不得要领,师父没两年也云游四方,几年来混迹于行伍,这功夫自然也撂下了。今日这人的身手倒让自己想起了那位老爷子。秦烈转念又一想那位的身份,苦笑一下,便打消了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
    秦烈思索之际,差役和护院都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大家也不知道这位爷站在那半天干嘛呢,周文魁只好开口:“少爷?”
    “嗯,奥。无事。”,这一喊秦烈回了神。又一看这些位,连忙道:“呃,几位差役请留一下,周爷,你且去看看祖母他们有没有惊吓到。”,周文魁道声是,带人下去。
    剩下的差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资历老些的先开了口,“小公爷,这是有什么事?”
    秦烈开口道:“这飞贼是什么来历?”
    这几位不敢怠慢,忙回话道:“回小公爷,这事儿有个两三个月了,这可不是个善茬,专挑有头有脸的下手,开始只是些富商,这一个月开始,连云麾将军府都偷了。这不·······”,说到这,这位扭头看看四周,才又回话:“这不,连六祸司都惊动了,六扇门和内府十三衙门,下了海捕公文飞签火票,就这样,两天前郑国公家还是遭窃了。”
    “如此说来,他还是秦叔宝的黄骠马——来头不小啊。”,秦烈带有几分戏谑说道。
    “那六祸司,就没有派几个人下来帮忙?”
    “哟,我的爷。六祸司可是只听圣上调遣,一直在忙着打探敌国军报呢。哪有什么功夫管这种事,不过啊,这从云麾将军府遭窃后,六祸司确实派来一位旗官。”
    秦烈眼睛顿时一亮,“哦,那敢问,这位旗官姓甚名谁啊。”
    “小公爷,这·······容我说句不敬的话”,差役有点为难。
    “但讲无妨。”
    “是,您前途无量,这·······”,说着伸手比了个“六”,“还是别了解太深,对您不好。”
    秦烈哈哈一笑,“无妨无妨,多谢提醒,只是好奇罢了。”,说完转身进屋,从随身衣服里拿了些散碎银两,出来交给差役,众差役开始拒绝,后来半推半就也便留下,“还望告知。”,众人拿了钱财再不好推脱,“那位旗官很年轻,不是老辣的酷吏,对我等也算温和,那位姓杨名唤义山。”,秦烈微微一笑,暗道:果然。接着送走差役,又回房歇息。
    这一来二去,折腾了半宿,秦烈回房间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时候金鸡报晓,秦烈又起床洗漱穿衣,给祖父母请安,顺便将昨夜的事讲述一遍,老国公听完好似并不在意,对自己孙子失手也没有奇怪,倒是祖母卢凝对自己孙子担心的不得了,秦烈急忙安抚了老太太,出门上马直奔礼部。
    在礼部待了快三个时辰,秦烈差点没开口骂娘,参王见驾这一整套礼仪,从上金殿如何走,走几步,什么时候跪,如何自称再到夜宴上吃饭喝酒还有诸多规矩,秦烈混迹行伍什么时候被人约束过这么许多,当时差点没揪着礼部官员的领子来两巴掌。
    好容易强压怒火挨到了午时过半,出离了礼部大堂,来到外城。原来西京城分内外两城,内城除了皇宫大内,多是皇子府和国公侯爵,还有五品以上官员的府邸,西京城七大酒楼老字号,有三家在内城,而外城就杂多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还有许多灰色地带,黑市鬼楼也有不少,不过最繁华也属外城,无论是勾栏杂耍,还是马场酒楼,风花雪月,应有尽有,夜国不设宵禁,不过每日黄昏过后,进出内城需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