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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一点讲给她听,见她的耳廓绯红似蝏尾,才垂眸不语,忍下了心思,拎着她转过来。
      他不是她父,不是她兄,更非善人,带她略看一番世人皆浊,也不过因他早晚会上了她。
      但见她琉璃似的眼,剥了彩泽,含着门缝间的一道光亮,沉得抬不起来。他又觉得以朱墨染素绢,快意非常;又像中了流矢,痛得荒唐。
      “回维鹈楼休息。”
      赵钺觉得今日是把平生的耐性都用尽了,放开她的腕,一拂衣袖。
      事无三。若是她再来捡他衣衫,说些妙常巾下的天真话,他实在不愿等她投罗落网,就在此处撕了她的裙,将她要了也不一定。
      但赵钺刚走几步,就觉得袖旁有轻微的牵扯。
      他挑起眉,转身。
      淫室的昏黄投在美人脸上,未能照全动人处。
      他只能看清她的眼,干净澄澈,常使美玉品质莹拂,即便半敛目光,也生漾漾倒影。
      抓了他衣袖的手在颤抖,在正厅交欢的众人发出惊叫声时骤然攥紧,一句大胆的话便出口了:
      “那,钱塘回维鹈楼休息,但大王,若,若要寻清净,也可过来安歇……”
      赵钺觉得此话是从洮水源上的谷中传来的,不禁“嗯”了一句,走到蓬断身前,掂起她的下巴。
      两人在月中相望,心境截然。
      “蓬断,”他直呼她名,让她一惊,“可有过男人?”
      蓬断热着脸:“并未有过。”
      “可有过倾慕之人?”
      蓬断垂眸:“官——”
      他一口咬上她的唇,咬得血肉模糊。
      蓬断忍不住剧痛,呜咽着后退,被赵钺摁了后背带回来,两人在血与津液间纠缠,气息轻纵,唇舌交融如云骧动荡。
      半吻半咬的酷刑结束,赵钺将手插入她的发中,迫使她看自己:“没有过男人,就敢曳裾于王门。蓬断,你我都有错。”
      血染唇纹,将他冷漠的面容染出鲜妍颜色,月下的美丰仪,让蓬断恍然空视出数年前叱咤京北的兵戎少年模样。
      她被他用指腹抹去了唇上血迹,揽过腰直接撂上肩,就这样走了水桥,径直走入维鹈楼。
      蓬断好像看见鹈鹕在梁上觅食,方才伸颈,便有白鲢主动投入它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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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曳裾王门不称情”,蓬断和折霜未来的心境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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