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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好痛苦,我不愿意——那就不要碰这些。
      他引我离开那里。离开“海伦”的一切。对,不要想海伦。不要想。
      想想他,想想我,想想我们。我们在一起,多好啊,我们终于又团聚了。虽然这是我们付出很多代价换来的,虽然我们今后还要被摆布,被利用;虽然实验室的实验体的身份永远烙印在我们身上——我们永远不会有孩子,有也不会给我们亲自抚养;他要执行更多更危险的任务,获得更多影响力——权力——好留住,我,利剑的锈蚀的鞘;但是,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快乐。团聚的快乐。结合的快乐。性的快乐。陪伴的快乐。理解的快乐。各种各样的快乐交织在一起,把我们填满了。
      爱的快乐。
      所以,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结束后,我躺在沙发上,这样想到。我和他最大的隔阂是海伦。把海伦的真相告诉我,不论这个真相对我来说是多么残忍,然后,在我崩溃时……把我推向他。
      所以,六十六道歉。
      和她没有关系,她不用道歉的。
      他一边擦拭我腿间的浊液,一边问我:“你想吃什么,我去订餐。”
      “不用麻烦了,营养剂。”我回答,“然后,我们再来一次。”
      他有一点……有什么落空的,失落……
      “我本来计划出去吃,”他解释说,“电视塔的旋转餐厅,我查到那里可以看到很漂亮的夜景。”
      我不想故意扫兴,但是……要是他们没做这样的事,让他能按计划带我出去吃晚餐,我一定没心情欣赏夜景,只会觉得那场面很尴尬。
      接着我听到他说:“今天是我们的生日。”
      “我们……的生日?”
      “也许,不该说是生日,是我们剪去脐带的日子。”
      我沉默了一小会。
      “我们是怎么出生的?”我问。我没有抱太多希望,我得到的回绝太多了,已经习惯。
      他果然犹豫了一下,这是不该对我多说的话题。
      可他多说了:“我们是互相比对着编辑出基因的受精卵,完美契合的两个个体,为了培养默契——他们这样形容——我们被放进并排放置的培养皿里一起分裂分化成型,然后放进同一个培养水箱,一共十叁个月,之后被捞出,剪断脐带,用自己的肺呼吸到第一口空气的。有一张照片,他们,实验室的全体成员,二十叁个人,和我们。”他笑了一声,“他们算是我们的父母,二十叁个父母。”
      现在,我知道了另一个答案。
      我的父母在哪?我问海伦。她哭了。
      我想,如果我没有被雷找到,我继续和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她是否真的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告诉我一切的真相——我没有父母,她为了她的某种目的,把我从唯一可算是我亲人的我的哨兵身边带走了。
      她让他那么痛苦。她让我……
      我捂住眼睛。
      如果我一直是普通人,我不会感到任何落差。我不会感到自己被毁掉了什么天赋。我感到的只有:她的爱。
      她真的,我真的……我把她看做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