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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睛。我在卧室。我下床,轻轻打开门。我听见说话声和轻轻的啜泣声。她在哭,他在打电话。
    “为什么不行,”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攻击我的向导。”
    良久。
    “那就锁掉她的权限,”他说,“短时间内,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他突然看过来,透过我拉开的一小条门缝,他看到我了。
    “嗯,”他说,“我知道。对了,帮我订一份晚餐。”
    对方说了什么。
    “我不能判断,”他说,“我觉得吃起来都一样。”
    他挂上电话。
    我听见了九十九的说话声,带着重重的鼻音:“你在,自残。”
    “不,”他仍旧看着我,“我在变完整。”
    “我,明明,完全,可以,替代——”
    “伊芙,”他转过头去,看向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只是你,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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