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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我终于通过了考核,从基础班毕业了。根据法律规定,作为D级向导,我不必进行更高一级的向导培训,我可以在登记后离开塔区,回到普通人中生活,每月到塔区完成额定时长的非紧急情况下的对哨兵的疏导工作即可。这种疏导工作与其说是义务,不如说是福利,和哨兵向导相关的一切工作薪水都很高。对于向导来说,给理智正常,配合的哨兵做疏导,应该是很简单的事。但是对我来说,不是。我是本地塔区收到投诉最多的D级向导,甚至和那些会给狂化哨兵进行强制疏导的高级向导比起来,我的投诉数量都是他们望尘莫及的。那些哨兵一见到我,就找出各种理由退掉这次疏导。他们说我做的很痛。有一次,我和他们打了起来,因为我听到他们背着我说——
    因为我觉醒时被一个哨兵“强奸”了,所以现在我也来“强奸”他们这些可怜的哨兵。
    我打不过他们。由于法律的约束,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他们抓着我和我的精神体不放手,嘲笑我。他们嘲笑我是个残疾的向导,根本不够格被称为向导,嘲笑我的精神体都是残疾的,什么玩意,一个大白球。他们说,当初那个S级哨兵也就是我这种向导能享用过的最好的哨兵了。
    我希望我能回到我觉醒时的那种状态,那种情绪尖锐庞大到令我痛苦的感觉,这样我就可以把我的痛苦传递给他们。
    但是我没有,好像那场噩梦永远只能留在我的噩梦里,我曾经爆发过的力量不是能被我自己自由控制的。很快有别的向导和哨兵过来了,分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