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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控制不住抽搐的身体、和气急败坏不断变换神色的脸庞,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成为她愉悦的配方。
      陈落在病床上扭头,望着正在准备器械的护士,装得气若游丝般,说道:“待会儿我能不能……第一个知道报告结果。”
      .
      孩子不是程隐的。当然也不可能是程隐的。
      只有四周大点,是陈落某个顾客的——肥头大耳,不惑之年,像藏匿在下水道的老鼠。
      程隐把报告狠狠地撕碎了砸在地上,重重地踩在碎片上面,每一脚都极其用力,恨不得把地凿穿。但只烙下错综复杂的脚印,遮盖了报告上撕毁的信息。
      他想到陈落那护着这杂种的模样,怒气更是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他冲进陈落的病房里,揪着她就这么把她从病床上提起来,瞪大了血色的眸子,凶狠地吼道:
      “你这么喜欢怀杂种?行,你给我等着,等我把你的情人收拾了……你就完了。”
      陈落捂着肚子,眉头皱得死死的,歇斯底里地叫喊出声:“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个孩子!你绝对不可能把他打掉!!”,双手握拳,疯狂捶打在他僵硬的躯体上,“程隐,你以为我会打没准备的仗?”
      程隐愣了一瞬,死死掐紧她的手腕,痛得她眉头紧皱,手部血液不流畅,阵阵发白。
      他看着她拧巴在一团的脸,却像是极为享受一样,兴奋而又狰狞地笑着。
      “你是喜欢这个杂种还是喜欢播种的人?嗯!?不妨来猜猜,你藏起来的男人会不会被我找到?”
      他捏住女人的脸,看到她泪流满面,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
      为了一个野男人,为了别人的杂种,把她宝贵的泪水流出来了。
      他把陈落丢到床上,从身后抄起匕首,握住刀刃,一个手起刀落,刀把狠狠地撞击在她的脖子上!
      陈落一下昏了过去。
      而程隐冷眼看着她倒在床上,甩了甩手腕,丢开手中带血的刀,转身大步走了。
      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外套披上,怒吼道——
      “所有人,都跟我去找人!”
      直到周遭都安静下来后,陈落才从病床上缓缓睁开眼,扭了扭脖子,嘴角扬起轻蔑的笑。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程隐留下的刀,看着上面沾染的血迹,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走到洗手间里,仔细把刀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了。遇到冲不走的,就用刷子刷掉。
      不让自己,碰到一丁点他的血。
      直到光洁地反光,陈落才把刀藏在身上。
      门外没有一个人阻拦,整个医院都当她是个普通的病人,出去散心了。何况她本来就只是来做个检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