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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又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啪啪啪……”黑暗深处,一个男人鼓着掌,大笑着走了进来。
      男人的步伐踏在地上的响声,犹如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骇人。
      待他的脸被顶部的光亮照耀时,人们才看清了来者是谁——
      程隐。
      他亲自走到陈落的背后,为她解开手铐脚铐。
      陈落顾不得担心计划失败的后果,也没心思去质问这个男人,她冲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祈祷着一定不要是自己想的情况,一定不要……
      她扒下黑衣男人的面罩,然而上天就像是铁定了要玩弄她,一切希望在那一瞬间被打碎湮灭。
      面罩之下,是江父。
      江围也一瞬间怔住了。连身后男人们上前捏住他的肩膀和手臂,再次把他往后拖动,他都感觉不到了。
      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血从他胸口不断冒出来。
      江父看着陈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一个动作都做不到。
      陈落看见他颤抖的嘴唇里,是一篇空荡荡的……
      舌头已经不见了。
      那些男人看到程隐的手势,放开江围,后者没有拐杖的支撑,再加上左腿受伤,只能吃力地爬到父亲面前。
      他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握着江父的手,沙哑地呼唤着:“爸……爸,你怎么样……”
      “啊……啊啊!啊!”江父情绪激动,两口鲜血从幽暗的嘴中吐出,瞪大了双眼看向陈落,目光中全是仇恨。
      仿佛一切想要谩骂质问的言语,都无力地化为啊啊惨叫声。
      程隐有些诧异,被注射了肌肉冷冻剂、割掉声带和舌头的男人,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在极端情绪和处境之下,就会有奇迹发生。
      江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江父胸口的起伏逐渐减弱,直到最后一个抽搐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