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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来吻得很重,身体不适远没有生理渴求来得强烈,他压着她的身子往怀里送,吻是极具侵略性的,她不舒服,说够了,他用舌又一次撬开她的唇,深陷这场浓情之中。他的想法很简单,至少这样,他是真实触碰她,感知她的。很多时候,他只能远远地看,无法预料哪一秒她会转身离开,比梦里的泡影还要虚幻,他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

    他觉得不够,久一点才好。到后来,含烟就这样半弯着腰,迁就着他,结束的时候他眼里浓稠的欲望几乎将她吞噬,她稍稍直了腰身,他的手没立刻放开,以往,这种算得上轻浮的姿势,他是绝对做不出的。

    他浑然未觉,又或者对她伪装不知情的样子,风月里的小心思含烟多少懂一些,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来破坏此刻的氛围。

    空气里,他们时重时轻的呼吸着都化成了撩拨。

    “姐姐。”他环抱着她,头虚虚贴拢她的侧腰。

    她应了声,听见他含带乞求的口吻,“…你能帮我一次吗?”

    “帮什么?”她反应慢一拍。

    他声音如被扼住,回归缄默。

    她垂眼,看到了他头顶的发旋,恍然了悟。虽然小时候这种事留给她极为糟糕透顶的印象,但归根结底谈不上多抵触,她想得很开,男女情至深处,情难自已,那么更亲密的交媾也就显得水到渠成,平忽其常了。

    她不在意,可他不是。少年面皮薄如纸张,尤其当着他面,这类隐晦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犹豫再三,难以启齿的。

    他不说开,她亦不点明,就这么沉默半晌,忽然出声问道:“就在这?”

    他望向她,心情一朝一夕,由谷底飘然至水面,浮沉不定。

    “怎么,不愿意了?”她眼神含笑。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滚动了下喉结,嗓音涩然:“去卧室。”

    *

    含烟刚摸开床头灯,转眼便被他关了。

    她朝他看过去,窗帘半敞着,月光混着路灯的影儿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纱。他原与夜色相匹配,好看得紧。

    “不开灯吗?”

    “这样就好。”

    含烟坐在床上,他的轮廓离她更近些。

    她失笑,感受他手心的湿润:“你紧张什么?”

    “…没。”

    她卷起他衣摆,一小截腰腹暴露在空气中,前一秒少年口中的不紧张到下一秒已不能平缓呼吸。

    她让他近一点,他整颗心徘徊不定,再近,就真的太近了,那是越过安全界限的距离,他怕他失控,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她却没有耐心陪他慢慢等待。湿热的吻随之落在他腹部,他浑身一紧,大脑随着她的靠近完全死机。

    她……她怎么能亲她那里。血液自四肢回流,烈火汹汹地叫嚣着,汇聚于一处,她唇成了火引,正在一点一点将他理智焚烧。

    他难以抑制,手触着她一缕头发,慢慢往下,从发梢到发尾。

    “姐姐…”情不自控,自唇齿间呢喃。

    她停下啄吻,扶着他双臂慢慢起身,手环住他的脖子,与他耳鬓厮磨,用呼吸将他打湿:“舒服吗?”

    他抿唇不言。

    “说话啊。”看他烈火焚心,羞怯难耐着实有趣,她非要问出所以。

    他终于出声,含糊微弱的嗯字,比蚊蝇还细。

    她笑了一下,和他耳语:“抱紧我。”

    他把小部分重量压在她肩上,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

    她在黑暗中逐渐摸索,勾住了裤带,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