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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开学,含烟把重画的一副素描给他,卷成圆桶状,顺便用她以前绑头发的粉色皮套捆了一圈,避免松散。

    在她催促下,他将画纸展开,那根皮套握在他掌心里,能勉强感知到中央有个爱心的图案。

    “怎么样?”她问得是人物。

    “好看。”他说得是笔法。

    她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没想到你还挺自恋。”

    他支吾地说:“是你画的好,不是我…”

    含烟笑着踮脚,贴了下他的唇瓣,他意犹未尽地想要深入,她却在这时抽身而退。

    “行了,该回去了。”她可不想再迟到罚站,站得一天腰酸背痛。

    他抿了抿唇,只好将心底的渴求尽数压回。

    “…放学以后,要去我家坐坐么?”

    少年宽阔的胸膛缓缓贴近后背,双手圈住她的腰身,补充说道,“我父母不在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用唇碰了碰她柔软的发丝,那一瞬的神情,虔诚又贪婪,他掩藏至深,从不敢跟她显露丝毫。

    体温在互相传渡。她思忖着,轻轻搭上他了的腕骨。

    “记得等我一起坐公交。”她说。

    *

    第六节课间,含烟去了趟商店,中途忽然被一个女孩拦下。

    思考有一会,记起她是以前常跟在温屿左右的那个姑娘,名字听人提过,但印象太模糊了。

    含烟不解她拦她做什么。

    姜琼枝环起双臂,眯着眼上下打量她:“你跟我表哥什么关系?”

    “你表哥…”含烟更加困惑。

    “温屿。”她一张神秘莫测的脸,“你和他做的事我都看见了。”

    她没想到今天不过突发奇想地散散心,居然会在树丛里目睹那样的一幕,她瞳孔震颤,难以置信的同时忽而又沾沾自喜,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拿捏了温屿的一项把柄?

    含烟说:“哦。”

    然后…就没了。

    姜琼枝瞪大眼睛瞅她,这怎么和她最初料想的发展方向一点都不一样?

    她难道不该撕心裂肺地求她,说只要你不告诉别人,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吗?

    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她的话。

    含烟不想和她无端的行为继续纠缠,还是保持礼貌地说一句,如果没事她就走了。

    姜琼枝反应过来,赶忙提着嗓子又一次把人拦住:“哎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