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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他们都忘记了看时间。
      不远处有学生路过,两两结伴的女孩子,嘴里欢快地讨论近两个月爆火的某位明星。
      “温屿。”肩膀即将分离时含烟拽了下他袖子。
      他轻轻一个嗯,二声调。
      她一个带着微乎其微挽留信号的动作,他就立刻诚实地止步。他希望和她多待会,尽管很短。
      她目光往上,然后点了下自己的唇:“你那里……”
      这样,他真可以么?单是看一眼,含烟都能想象会惹来多少暗含打量的目光。不是她龌龊,而是那处位置,红肿糜烂,太惹人遐想了。
      他留人的印象用言语描述便是不染尘埃,如今平添一道暧昧的伤口,无端有种堕落的欲念。
      “没事的。”他误读了她的意思,在看她,光影柔和。
      “…哦。”她没绕着解释。关心便关心吧,反正她是始作俑者,这一点无法抵赖。
      早自习,光荣迟到,赢得后门门神荣誉。很不幸,班主任的早读,家里儿子正处叛逆期,由于枪药吃多了,好不容易找到发泄口,矛头对准她一通轰炸。
      “你知不知道有几个老师跟我反应你的状况了?你这样下去不行,明年高考怎么办……”过渡到,“你这才转学,成绩跟不上,你家里就没人管管你……”
      含烟自动屏蔽,只管点头:“嗯,我知道了。”
      终于解脱,打了下课铃,回班,听周至在讲台前念最新下发的通知,她是班里的艺术委,平时管得事少,几乎就是个闲职。含烟听了一道,大致明白了学校要赶月末办一场艺术节。
      “你不打算报节目吗?”同桌兴致勃勃。
      “不打算。”她摊开书,按目录翻找。走时班主任给她临时加的惩罚,把高中学过的文言文全部抄一遍,又魔鬼又变态,一颗心烦得紧,哪还有心思在乎这些。
      “尤克里里,吉他,还是跳舞…我喜欢古典舞哎……”同桌还在细数,“含烟含烟,别写了,说真的,我好想看你表演啊。”
      惯念来讲,美人总有点才艺傍身。
      问,你会哪个?
      对方谦虚低调,都会一点点而已。
      抄完一行古诗词,含烟光听她说就说了一堆,无奈地将笔盖扔进文具盒里,转头叹气:“我都不会。”
      “……”
      *
      几天后,温屿的伤结痂,含烟亲的时候问他还疼吗?
      他说不疼,搂她不放,摆明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怕我再把这扯烂了?”她笑着,真假不辨。
      “你喜欢就好。”他浑不在意。
      含烟看怪物的眼神。
      “姐姐。”只一遍,他宛若习惯了这个称呼,时常脱口而出,异常熟练,像曾经亲昵地唤了千百次。含烟每每听到,满心荡起股异样,毫无疑问,她是抵触的,可在抵触的同时,隐隐掺杂了恨意解脱的快感。
      纠正的话很快咽回心里。
      他吻她有一会,离开之际依依不舍地触碰她的嘴唇。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含烟等他亲够,才出声问。
      “礼…物?”他云里雾里,不知晓她忽然问起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