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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每天闲着也没事做。”
    同桌还是摇头,很坚持:“我弟他哪来那么大面子,便宜他了。”
    “其实…”
    “其实什么?”
    含烟凑她耳边说了后半段。
    同桌惊讶地看向她:“就是你那个半熟不熟的弟——”差点说漏,她赶紧闭了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也在这读书吗?”
    含烟嗯了声,信口胡诹:“我从小被我爸寄养在乡下,之前一直在镇子里读书,所以我很想他,可惜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看看他。”
    同桌心情很复杂,酸酸涩涩的,掺杂了一种名为同情的东西。难怪,在那边生活十多年,教育资源跟不上,家里肯定也没人管她的学习。
    她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放心,你以后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虽然我不怎么样,但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于是整个下午,同桌给她列了一张草稿纸的学习计划。
    含烟总算体会了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头疼,她接过,回以一笑:“…谢谢。”
    *
    送牛奶的前两天很不巧,温屿没在班。听学生说他一般不上早自习,所以早饭也不在食堂吃。
    这句话盘旋了一路,她想通了,多正常。人家有资本,别人酸都没地方酸。
    况且,江昌民疼儿子可不是假的,疼到交际圈谁都知道江家有个天资绝伦的少爷,至于江含烟,说出去狗都不认识。她偶然想起那架占了她画室的钢琴,若没有江昌民的首肯,温姝妤胆子再大到底还是怵她的。那天,她真的很想把那架钢琴砸了,关键时刻她寻回了理智,温姝妤巴不得看她吃瘪的样子,她凭什么要让她如愿。
    一间画室而已,就当自己做慈善捐出去了,她愿意要就要好了。转念一想,屋里那架钢琴保养那么好,一看就宝贝,要是砸了的话,这位少爷会露出什么表情?
    他那么清冷孤傲的人,会愤怒吗?愤怒得摔东西,还是把自己锁进房间生闷气?
    难以想象。
    当晚,顾余叫她参加一场酒吧派对。
    她本想推脱,拗不过他,亲自开车到楼下接她。她只好答应,让他等一下,要换衣服化妆。
    她穿得清凉,妆容浓艳,戴了假发,确保不会有同校学生认出她。顾余从后视镜打量她,忍不住啧啧感叹:“打扮成这样,我以为你要当卧底呢。”
    含烟没接腔。
    顾余单手打方向盘:“今晚热闹,应该来了不少熟人。初中那小胖你还记得吗,就追你半年那个,我刚加了他微信,他现在起码得瘦五十多斤,身材贼棒,改天我也跟他取取经。”
    她突然困了,阂上眼皮:“哦。”
    ps:
    下章有男女主对手戏,一切都在铺垫,以后都是他们的戏份。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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