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还以为你刚刚那次已经是告别吻了。”安瓷抱怨道,不过看周围没人,她还是顺从地抬起头,由着Ivan吻住她。后者却没有像方才休息室中那样,只是浅尝辄止地碰一碰,而是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在旁边的栏杆上加深了这个亲吻。对方的舌尖亲昵地扫过她口腔内的软肉,身上微弱的铁锈寒气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安瓷,后者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被吻得呼吸困难,她才焦急地拍打Ivan的肩膀,呜呜地让对方松开自己。刚刚才享受过性爱的身体,在对方的撩拨下又有了些反应,安瓷急了起来,挣扎的力度也加大,唇角泄出几声呜咽。Ivan这才猛地松开双唇放过了她。安瓷用力地喘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脸颊一片绯红:“我、我要先走了!”
    她像是生怕Ivan会再拉住她,头也不回地跑过走廊,冲着操场跑去。Ivan瞥了一眼旁边紧闭的教室门,唇角浮现出一个冷笑,朝着四楼离开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都完全消失,教室门才被霍然打开。Alvin神色阴晴不定地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介于纠结和恼怒之间,仿佛有两种思维正在他的头脑中疯狂争吵。
    “他刚刚可是在故意挑衅你,Alvin。”艾尔汶在他脑海中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然后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和你在乎的女孩在你面前用舌头狂甩对方的嘴?你别说做出点什么反应,你哪怕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玩玩手机都好,结果你听得比谁都认真,我还以为你以后打算去当导演,拍些类似人与异族的三流校园言情小说,正在收集素材哪。”
    “我在乎安瓷是因为她出现在了预言里。”Alvin扶住额头,语气痛苦地说道,“不是因为别的,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我……”
    艾尔汶讥笑道:“Alvin,我们从五岁起就待在一块儿,我比你自己都更了解你的欲望。你敢对着斯嘉丽、对着生命树和伊登女神发誓,你对她没有——”
    “够了!”
    栏杆外花园中的草木与花树忽然间开始暴长。数不尽数的枝杈与藤蔓,在Alvin这句话后陡然野蛮横生,苍翠的绿茵仿佛伞盖那样,在一霎那遮蔽了斜照的阳光。然而这郁郁葱葱的景象也只持续了不到二十秒,紧接着,它们开始急速枯萎,好似在这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已经走完了二十年的寿命,青翠虬结的枝桠瞬间焦枯委谢,由方才的葱茏变成了一片枯黄。Alvin手忙脚乱地跑过去,半跪在地上,指尖发抖地捧起枯萎的枝叶:“奥丁在上,我干了什么……”
    “海拉被你的盛怒惊醒,睡意未消地打开她卧室的大门。”艾尔汶用咏叹调的语气轻叹,“Alvin,尽管我们被生命树赐福,却也只能催成生命,无法逆转死亡。‘未来在过去已然注定’,从你会为了安瓷发怒的那一瞬间,命运就已经为你布好舞台。接受它。”
    Alvin用力地弯下腰,不顾自己的双手被泥土弄脏,用力地挖开坑,好将那些枯萎的叶片全部埋进土中。艾尔汶冷眼看着他,直到Alvin从地上站起,并朝那个土坑伸出手:“为我释开枷锁。”
    艾尔汶松懈了他对“力”的掌控,好让力量涌向Alvin本人的指尖。能够使得万花齐放的奇妙力量如波浪般在Alvin手中涌动,他闭上眼,听到种子在土里颤栗,嫩芽刺破束缚,顶开湿土与碎石,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抽条与生长,一朵朵花苞在延展的枝脉上熟成,哔哔啵啵地开放。最后,Alvin收回手,睁开双眼,凝视着眼前恢复原状的花园。
    “只要一切如旧。”Alvin猛地缩回手,轻喘着说道,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封预言中她仿佛死去的画面,感到锥心的刺痛缠绕上他的魂魄。若不是那个预言,他说不定真的会被艾尔汶劝服去接触安瓷。但现在,他不敢。
    “只要像之前那样远离她,不要跟她再产生任何联系,命运就永远不会来到。让她尽情跟她爱的人在一起吧,而我会保护她的。”
    *一个会中文的人才能听懂的笑话(bushi)具体请搜索鬣豺的中文诨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