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也是,新生的课都是国庆后才开始上。
    晦气啊。
    快乐之行中断,徐时宁没放在心上,转头跟方应浓去吃宵夜。她想法多,往后的每周末,两人总会相聚,要么是两人的学校,要么是出去。
    第二天徐时宁早上没有课,正好陪着方应浓去报名。
    从进校门就有贴牌指示,沿着停满了车的主干道直行,到田径场时左转,又宽又长的校园大道上帐篷一眼望不到边,人来人往,声喧鼎沸。
    一切都很熟悉,方应浓却没有当初入学时的兴奋。
    踏进这所久违了的学校,方应浓很难言明当下的感受。
    说复杂也并不复杂——
    方应浓年初时延续曾经的选择,没有改选别的学校,是因为曾经对她影响很深的老师在这里。换所学校可不代表会改变即将发生的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讨厌她、诋毁谩骂她的人依旧有,至少方应浓不用花时间和精力去重新习惯陌生的老师教学方式。
    她的学习生涯,在一定程度上,会省事不少。
    可真的站到这里,方应浓还是会有一点惊奇。
    惊奇人生的奇遇,惊奇世态的反复,以及她自己的懒惰。
    一个个路过的紧步快走的背影溢出期待和兴奋,衬得方应浓的反应太过沉静,她想了想,问徐时宁:“你去年这时候开学时,什么心情?”
    这可问到徐时宁到心坎上了。
    徐时宁嘿嘿笑了两下:“误入花丛,觉得自己是一只看哪瓣哪瓣都香的蝴蝶。”
    不少人前些天就到了,一家人在这座城市里玩了一圈,正好赶上第一天报名。
    不用靠路边安置的路标指引,方应浓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院系,目的太过明确,导致徐时宁疑惑:“你怎么这么熟,偷偷背着我来踩过点?”
    方应浓笑眯眯地看她:“你之前都不关注新生群和贴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