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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江蓠洗了手,端端正正地坐到餐桌旁。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番茄炒蛋和蒜蓉青菜色泽鲜美,令人食指大动。


    江蓠夹起鸡蛋放进嘴里,而后一顿。


    “……想不到你还会做菜。”


    “不会,网上查的。”


    她吃了口米饭,没吭声。


    蒋鹿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尝了一口。而后木着脸放下筷子。


    桌上气氛突然诡异起来,江蓠轻轻咳了一声:“那什么,生病时要吃清淡一些。”


    “是么。”


    她疯狂点头。


    蒋鹿衔面色冷淡地把饭锅推到她面前,“这个淡,你都吃了吧。”


    “我又不是饭桶。”江蓠小小声嘟囔,起身把菜拿去回锅,“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忘了放盐而已,为什么要拿米饭撒气。你失去的只是一顿饭,米饭失去的是它的生命啊。”


    果然病的不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琼瑶奶奶上身么?


    碎碎念和锅铲碰撞的声音仿佛魔音穿脑,竟然奇迹般地让他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


    蒋鹿衔就这样坐在餐桌旁,背对着江蓠若有似无地扬了扬唇。


    ……


    第二天江蓠已经好的差不多,给蒋鹿衔发了信息说自己已经没有大碍。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而且是自带午饭。


    江蓠来这里两年多,自认为把周围环境也摸透了,还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中餐。


    她像个小馋猫一样问蒋鹿衔要了地址,美滋滋地存起来。以后不愿意做饭,填肚子的地方就有着落了。


    饭后蒋鹿衔去阳台抽了一支烟,随后问她:“一会儿有没有事?”


    江蓠摇头:“怎么了?”


    “跟我去一个地方。”


    蒋鹿衔语气稀疏平常,江蓠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带她去算账的。他把那个纠缠她的男人叫到地下车库,狠狠地揍了一顿。


    这是江蓠第一次真正看到蒋鹿衔打架。面色狠厉,拳拳到肉,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厉的野性。他仿佛一头孤傲的狼,强势却也让人畏惧。


    回去的路上江蓠分外安静。绷着一张小脸不知在琢磨什么。蒋鹿衔走在前面,见她迟迟没有跟上来,不耐烦地转过身。


    “怎么,怕了?”他目光幽深,嘴角勾起了讥讽的弧度。


    江蓠摇了摇头,缓了几秒走过来停在他面前。明艳的脸慢慢扬起,“就是觉得你像个食肉动物。”


    “肉食动物?”蒋鹿衔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直接吃你不是更好,何必大费周章。”


    江蓠脑中窜出一辆兰博尼基豪车,随即小脸一红,“我身上都是骨头。”


    “你身上有肉也不对我胃口。”


    她不甘心地撇嘴:“你又知道。”


    “所以不要对我心存幻想。”蒋鹿衔磕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火苗摇曳映着他轮廓深邃的面容,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开口,“我肾好但没有心,不想受伤就别招惹我。”


    当天晚上江蓠失眠了。或许是蒋鹿衔说那些话的表情太真挚,令她有种灭顶的绝望。那感觉就像曙光近在咫尺,她又被推进了无边的黑暗。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逼着自己忘记蒋鹿衔。日子照常过,忽略心中空落落的感觉,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万圣节当天,班里一个瘦高白净的男生约她一起过节。江蓠隐约察觉他想做什么,觉得接触下来这个人她并不讨厌,考虑许久决定跟他试一试。


    既然打算忘记蒋鹿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