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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我怕……”同是七岁,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是最小的白米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昨儿个因为他去收鸡蛋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手里的鸡蛋掉地上摔碎了一个,被针戳了十个手指头,这会儿手还是又红又肿的,钻心的疼。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白米豆此时的眼泪却是因为疼和害怕,怎么也止不住。


    “不怕,不怕。”白水柳搂住了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大姐在呢。”


    “待会儿你们仨都打起点精神,别让娘揪着错处了,免得到时候惹了娘不高兴,又挨一顿打。”


    虽说苏木蓝刚刚表现的好像温和了许多,像个正常人了,可白水柳心里头还是没底。


    “我去灶房里头帮着烧烧火,你们仨赶紧照娘说的,找找碗啊罐啊的,接着点水。”


    “嗯。”剩下三个小萝卜头点了点头,急忙去找寻当用的东西。


    白水柳想了一会儿,才卷了裤腿,往灶房走。


    灶房里的苏木蓝,此时正忙碌着做晌午饭。


    家里头吃喝的东西不多,连白面都只有那么小半袋,棒子面和红薯面也只有半缸,大米更是没有。


    苏木蓝想了想,从那已经有了裂痕的面缸里头舀了小半瓢棒子面,小半瓢的红薯面,又配上了少许的白面,混在一起和成面团。


    待这杂面团揉的越发紧实带了韧性时,将这杂面团放在那儿醒一会儿,等着待会儿放在饸烙架子上头,直接挤压成饸烙面下锅。


    那边醒着面,苏木蓝将灶房里头晨起白水柳她们摘回来的盈盈菜给择洗一下。


    白水柳这会儿冒着雨进了灶房,看到苏木蓝已经开始择盈盈菜,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