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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低着头,面面相觑,任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连这等话都敢说出口,怕不是嫌自己脑袋多了?

    一想到那是怎样的一种话,几个人竟像是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鸡仔一般,哆哆嗦嗦的挤在一起。

    这么多年来,在这罗刹殿,还是第一个有人敢这样骂他的。

    而他.......

    笑了......

    风侍葬面色青森,双眸毫无温度,却笑得畅快。

    这个笑容不比他平日里的狰狞或阴郁的笑容,而是一种极为愉悦的笑容。

    那是捕食者见到了猎物的满足感。

    “好啊.......”

    他轻声喃喃。

    回来了嘛.......

    倘若是那夜的灯笼只能让他感觉到她似乎是过来了,那么今夜这件事情,便让他笃定她一定是来了。

    这世上,敢这样说他的,定是她。

    也只有她,敢这样的放肆。

    指着他的鼻子,掐着腰,连名带姓地骂,唯恐天下人不知他叫什么一样。

    最终,岳非谕斗着胆子单膝跪在他面前,捧着一个包裹。

    “属下还从他们身上发现了此物。”

    陆渊亲笔手信.......

    他只是扫了一眼,颔首。

    “丢入玄冥营,把该问的,都逼出来。”

    岳非谕一愣。

    是错觉么?

    为何竟觉得,皇上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似乎是这进入鬼道这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次?

    玄离与沈听澜互相看着对方,交换着眼神。

    两人眉来眼去,恨不得暗送秋波。

    终于,还是玄离叹口气,大着胆子问道:

    “皇上.......老朽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问无妨。”

    “若是抓住了那女子,如何处置?”

    就算是被通缉,成为他的阶下囚,他也依旧不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在这坞暝国的皇宫之内,便犹如一条禁令一般

    他只是冷笑一声,走向龙辇。

    片刻后。

    养心殿。

    让所有人都退下,他独自走到了卧房之内,而后,走到一面墙前,抬手摁下机关。

    墙上多出来了一个门,门后则是一条没密室,他走了进去。

    密室内的摆设呈现大红的颜色。

    床榻,幔帐,桌椅,甚至是用来装饰的瓷器,都是大红色的。

    墙上挂着一个人。

    不知是因为疼得还是因为怕的,见到他来了,四肢不断颤抖着,拼了命地想要往后退,连带着四肢上的铁索“铮铮”作响。

    却因为四肢用不上力,而徒做挣扎。

    他看着他的瞳孔皱缩,充满了恐惧,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因为舌头被割掉,只能吐出一声“啊啊——”的喊声。

    风侍葬看着他,眸子毫无波澜。

    看样子,这一招式,已经成功了。

    就算是被断掉了全部的经脉却依旧能活,不是习武之人都能做到,想必她也能活。

    她的耐力,要远远高于一般人。

    将一个习武之人的浑身经脉全部断掉简单。

    为难的是如何让她活下去,并且失去反抗能力。

    为此,他专门练就了一种秘术。

    可以让人活下去的秘术。

    四肢经脉断裂地,活下去。

    他看着他,眸子暗了暗,抬手,一根手指指着他的眉心,血眸中的一抹红色猛地一跳。

    “噗嗤——”一声,房间内的烛火猛地朝一个方向跳跃,而后——暗红色的实木墙壁上被溅上了串串殷红。

    那个人,头一低,停止了挣扎。

    昏黄的灯光下,墙上的颜色显得极为的诡异。

    其余两个下仆低着头站立,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迹象。

    风侍葬转身。

    “将这房间内所有摆设,都擦拭干净,不留一丝血迹。点燃熏香,檀木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