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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那锦衣公子正好就是汪鸿才,见樊延身量高大,行止又不似常人,便下马与周围的闲汉打听起樊延来。

    这些闲汉常年混迹街头,还真有知晓樊延与姜家那段渊源的,收了汪鸿才的银钱便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给讲了一遍,还感叹说姜家姐妹真是了不得,不仅都要嫁入高门,她们那离家数年的义兄瞧着竟也飞黄腾达了!

    寇世子昨日在食肆里放的话早就传开了,汪鸿才也第一时间得了消息。

    对这桩婚事,他既震惊又担忧!

    姜若皎此人汪鸿才是知晓的,这是他妹妹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人,主要是他妹妹总是在姜若皎那边吃亏,所以恨姜若皎恨得牙痒痒。

    这也是汪鸿才时常怂恿寇世子去骚扰姜家姐妹的原因。

    他本想着聪明的人反抗才能叫寇世子栽大跟头,没想到反而让平西王相中姜若皎当世子夫人了!

    真要让这桩婚事成了,寇世子怕是就没以前那么好摆布了!

    他正愁没由头再去寇世子那边拱火,打听到这些消息后如获至宝,上马准备好好利用这件事去寇世子面前做做文章,最好就是能把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寇世子本就不太喜欢姜若皎,要是再给他扣顶绿帽子的话,他怕是打死都不会愿意娶姜若皎进门。

    汪鸿才越想越觉得这事能成,转了个弯直奔平西王府而去。

    寇世子正要听姜若皎的话好好读书,就听兴福说汪鸿才来了。

    寇世子想着到底是朋友,就让兴福把汪鸿才领进来,他好亲自表表决心。

    没想到汪鸿才进来时脸色铁青,见到他便痛心疾首地说道:“唉,世子,我真是为你不值!”

    寇世子不明所以,忙问汪鸿才到底怎么了。

    汪鸿才看着他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支支吾吾做什么?有话就说,我们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寇世子催促道。

    汪鸿才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我也不想挑拨什么,就是刚好听了一耳朵,兴许不是真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寇世子听汪鸿才还在那绕弯子,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生过你们的气,要说赶紧说,不说就立刻给我滚蛋!”

    汪鸿才这才说道:“这事儿与姜家母老虎有点关系,你当真要我说?”

    寇世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到底什么事儿?”

    汪鸿才道:“是这样的,我刚才经过姜家食肆,看到个高高俊俊的家伙从里头出来,感觉对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我好奇之下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人与姜家母老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左邻右里都知道他俩以前要好得很,经常腻在一起!”汪鸿才见寇世子脸色越来越黑,继续拱火,“我想起外面都在说王爷逼世子你娶那母老虎,这才想来和你说一声。那母老虎真是不识好歹,世子你都愿意娶她了,她居然还敢私会旧情人?这让平西王府的面子往哪搁?”

    汪鸿才这番话说得有板有眼,显见不是凭空捏造了那么一个人。

    寇世子一下子想到自己早前去姜家食肆寻人时的情形,那会儿正是食肆客多的时候,姜若皎却不在厨房,而是在后院。

    她当时在做什么?她为什么不在厨房忙活,反而躲在平时起居的地方?

    所以他去找她的时候,她就是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怪不得她会那么好言好语的劝说他,原来只是屋里藏着人怕他发现,才放软姿态想赶紧哄他走。

    她还想哄着他待在家里别出门,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放心地和昔日情郎私会了是吧?

    寇世子越想越怒,立刻追问道:“你打听到那个野男人是谁了吗?”

    汪鸿才惊疑不定地问:“世子当真要迎娶那母老虎吗?”

    寇世子早前还在他们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娶姜若皎,现在被汪鸿才这么一问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他黑着脸追问:“问你话你就说,扯这么多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汪鸿才见寇世子这般态度,心中越发警惕起来。他说道:“打听到了,不过我没听说过这人,不知世子认不认得,听说那人叫樊延。”

    寇世子一听到这个名字,只觉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怪不得他去军营时那个樊延会无缘无故挑衅他,敢情是为了姜若皎!

    早前他去找姜若皎的时候,那个樊延就躲在她屋里吧?!

    她甚至还镇定自若地替那个樊延开脱,而他还傻傻地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他那么相信她,她缺把他当傻子哄!

    好你个姜若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