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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命呢,严肃点[无限]");

    章杉的身体素质绝对不是盖的,

    就比如别人被电晕了,估计得过上一个多小时才清醒,而他二十多分钟就醒了。

    “草.它大爷的。”他恨恨不已,

    “我身经百战,

    还从没有在这种阴沟里翻过船!”

    南银纱正掐着一鬼护士的脖子,把对方脑袋往自己的刀口上撞,闻言无语。

    “先别急着回忆往昔了,

    赶紧帮忙。”

    “来了!”

    晏之卿将那柄斧子递给他:“给你留的,应该比菜刀好用。”

    “我靠谢谢晏先生!情势都这么紧急了你居然还为我着想,你还不离不弃背着我一起逃命,

    你简直是再世活菩萨!”

    “……倒也不必。”

    “你俩歇歇,剩下的交给我!”

    于是接下来,是张三先生的正式表演时间。

    那柄斧子在他手里,堪比程咬金的三板斧,

    几乎是见一个砍翻一个,一路气势汹汹、所向披靡。

    期间他在前面砍,

    晏之卿和南银纱就在后面到处搜索钥匙,晏之卿从形状基本能推测出,

    这钥匙完整拼起来,

    大约需要八块。

    他们目前一共找着了七块,

    还差最后一块。

    南银纱又发现了一扇门,本来这层楼的房间就不多,

    到现在也就找着三四扇,

    大概率都是有线索的,

    所以她没犹豫就推开了门。

    章杉和晏之卿也趁机闪身而入。

    这里正是那些医生护士最集中的区域,三人虽侥幸进屋,但它们很快就包围上来,

    在外面开始疯狂砸门。

    房门并不算特别结实,更何况是一大群鬼抄着铁家伙硬砸,可想而知撑不了多久就得被攻陷了。

    章杉把斧子别在锁上,又把旁边的破桌子拉过来,用身体死命抵住。

    他喊了起来:“南银纱你靠不靠谱啊?万一在这屋子里找不着钥匙,待会儿它们闯进来就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你才是鳖。”南银纱从墙角起身,“钥匙找到了。”

    “那快拼……哦对了,拼好了咱们也得有门可开啊!”

    “巧了。”听得晏之卿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门也在这。”

    这层楼的出口,是一扇类似地窖的门,门上设有多边形的豁口,很明显是要把完整的拼图钥匙插.进去才行。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章杉扯着嗓子催促,“那就靠你了,你去拼!”

    说话见,南银纱将最后一块钥匙扔给晏之卿,也跑去帮忙堵门。

    外面的声势越来越浩大,房门剧烈摇晃,几乎要将那张破桌子顶翻,南银纱和章杉也随着撞门的节奏一震三颤。

    头顶的门板接连凹陷,布满了各种利器砍砸的痕迹,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下一秒这扇门就要塌下来砸在自己身上。

    另一边晏之卿的任务,其实也不轻松,拼图钥匙每一块都奇形怪状,要把它们拼到一起也并非易事。

    他终于将最后一块也完全扣死,俯身插.进了那扇地窖门。

    他攥着把手,将地窖门用力掀起。

    “纱纱,章先生!”

    南银纱和章杉放弃堵门,转身就跑,在三人先后跳进地窖的瞬间,大门失陷,无数的鬼医生和鬼护士掀翻桌子蜂拥而入,咆哮声震耳欲聋。

    晏之卿迅速反手,重新合上了地窖门。

    ……

    地窖门的下面,是一道长长的楼梯,通过这道楼梯,就来到了第二层。

    第二层静静悄悄,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三人并排躺在走廊上,稍作歇息。

    经过方才一场恶战,神经处于紧绷状态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乍一停下来,只觉浑身酸痛难耐,疲惫感到达了顶峰。

    章杉撩起袖子察看,不禁抱怨:“我刚还没注意,那**愣是给我烫出泡了,这不会落疤吧?我可还没谈恋爱。”

    “等回到无常街,伤口的愈合速度就加快了,一般来说不会,落疤也比较浅。”晏之卿温声安慰,“章先生别担心,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也许会让你未来的爱人更有安全感。”

    “是吗?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认为?”章杉疑惑转向南银纱,“你觉得有安全感吗?”

    “……还行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就还行了?”

    “那没有。”

    章杉无语,但无语之余又自行想通了,他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你不算个正常女孩子,而且你喜欢的也不是我这类型。”

    南银纱嗤笑一声,随口问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你肯定喜欢温文尔雅会调香的美男子啊。”章杉故意阴阳怪气,“哦,我是不是就差念晏先生身份证号了?”

    “……”她顺手给了他一巴掌,“有病,刚才就应该把你扔走廊里,再用**捶你两下。”

    “哪有这么大仇啊!”

    晏之卿在旁轻描淡写转开了话题:“二位,本轮就剩两个小时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照这样的进度,他们必须要去一楼,才能找到密室的出口。

    南银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打算坐起身来。

    晏之卿朝她伸出手去,想了想,把另一只手伸给了章杉。

    章杉委婉提建议:“晏先生,遵从本心就好,不必为了表示一视同仁而特意扶我。”

    晏之卿笑了笑:“我视章先生为亲兄弟,理应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