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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外候着的侍从无一不觉得震惊,铁裙之刑极为残忍,先帝在世时便废除了此等刑罚,几百年来宫中便再未曾用过此等刑罚。

    萧以葵苦笑一瞬,嘴角的弧度泛着苦涩,她知道自己已经生还的可能了,早知道燕文纶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觉得有些轻松。

    萧以葵紧盯着眼前身着黄袍的男人,虽然这身龙袍是经过尚衣局马不停地的缝制出来的,足够贴身,但燕文纶的气质撑不起这一身龙衣美服。

    毕竟,老鼠即便穿上龙袍也只会是只穿龙袍的老鼠。

    她眼中的嘲讽意味太过于碍眼,燕文纶觉得浑身的气血翻涌,自出生起他便常常看到这样的眼神,作为最不被看好的皇子因着不光明的身世,他从小便生活在鄙夷的眼光中,所以在他格外的爱权势。

    可哪怕登上皇位他仍是名不正言不顺,弑兄杀父谋朝篡位,面上所有人都对这位新皇毕恭毕敬,可在背后不用猜都知道他们是怎么议论自己的。

    这也导致燕文纶更加癫狂,从前这宫中的老仆皆因各种原由被他下令被杖毙处死,宫中的侍从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虽然解了心中的恨,燕文纶却变得更加阴戾,暴虐成性,性子也变得愈发古怪。直到无论大臣还是下人都已经不敢提起自己,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变的恐慌,不敢直视自己,燕文纶才觉得安心。

    没有人敢提起自己的名讳,所以再次从萧以葵眼中见到这种神情,他只觉得手脚都快失去力气,无尽的愤怒笼罩着他,理智被愤怒彻底击垮。

    燕文纶将床榻上的萧以葵捞起狠狠摔在地上,一股钻心的疼让萧以葵控制不住发出痛呼,眩晕的感觉让她差点稳不住。

    眼见着准备好刑具的下人将东西一件件的往殿中抬,萧以葵眼中的嘲讽意味并未有所收敛,反而更加明晃晃的对着燕文纶。

    他面容陡然变得扭曲,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喳!”候在一旁的太监赶忙应上,几人将萧以葵控制住,给她套上铁裙。

    几块厚重的铁片被拼接在一起,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萧以葵也毫无挣扎的意味,现如今挣扎也毫无意义,都是要遭受折磨的,不过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的区别。

    几个下人不敢怠慢,转眼已经将铁片套在萧以葵的身上,几人合力将铁线拉紧,尽量让铁裙将萧以葵彻底包裹。

    从小便是娇惯着长大的萧府大小姐,没干过什么重活,更何况是需要三四个太监合力抬的铁裙,萧以葵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