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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就是,凡清为了甩掉他,骗他说和我在谈。”

    廖桨婷看向另一位当事人,眼神询问“这是真的吗”,接着就从凡清眼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从他俩分手到她阑尾炎住院,中间怎么着也有一个多月了。

    “卧槽,他那个时候竟然还没放弃......”廖桨婷比刚刚看到他俩一起从卫生间出来还要吃惊。

    难以置信,完全颠覆她对黎柏佑那种挥霍家里钱的风流滥情富二代的刻板印象。

    “不愧叫甜柚......”

    那天他们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周适照廖桨婷的要求送祝凡清到家楼下,他们在昏暗的楼栋门口拥抱接吻。

    而黎柏佑,就站在她家楼下那棵五米之外的老树下。

    常等她的地方。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你会让你每一任男友送你回家吗?”

    “祝凡清,为什么总让我躲躲藏藏,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走在一起?”

    祝凡清,践踏我的感情会让你获得成就感吗?

    回忆随着时间被尘土覆满,直到有人拂开灰尘,那些失焦的照片一张一张被拾起。

    只记得那晚雨下得很大,砸在身上又冷又痛,而她在他心口一寸的位置说了很多伤害他的话,他的眼睛湿透了。

    她冷漠地避开那个会令她心软的红眼眶。

    那晚,黎柏佑的世界是冰冷而潮湿的。

    -

    晚饭后,去江边散步,恰好遇上露天电影,他们找到空位,聊聊天,小酌几杯。

    前两天刚立秋,晚上温度骤降,江边的夜风寒气逼人夹着湿气。

    天气开始不对劲,可能要下雨,周适注意到凡清披着他的外套都冷得直哆嗦,直接撤。

    上车临别前,祝凡清酒劲还没完全上来,依稀记得家里有号人在等她,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把外套还给周适。

    到家已是深夜,从前院看过去,别墅一片漆黑,高大又静暗,跟鬼屋没两样。

    黎柏佑正握着手柄在客厅打游戏,他坐在沙发上,膝盖支着肘,不太专注,家里没开灯,只有液晶屏跳动着刺眼的光,也足够亮,能看清他。

    于是祝凡清也不开灯,轻手轻脚地绕开他上楼,像是生怕扰到他。

    听到开门声,黎柏佑眉心跳了下。

    眼睛在看屏幕,余光在盯门口,然后开始无暇关注屏幕,手柄乱摁一气。

    人走近,扑面而来一股酒味,黎柏佑皱起眉,扔下手柄迎过去。

    “喝酒了。”

    他突然出声。

    祝凡清像深夜潜入别人家的贼,被主人现场抓包,惊得差点从台阶上崴下来。

    黎柏佑借着光眼疾手快地接了她一把,摸到她身上冰凉,直接给人捞起抱走。

    腿更凉。

    身体整个腾空,祝凡清惊呼一声,抓住他的衣服,莫名很别扭。

    不知道周适买的什么酒,后劲真的好大,明明上车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路上晃了晃,酒劲也晃上来了,脑子晕乎乎的。

    两人都没吭声。

    直到黎柏佑拐进她房间,把她放在床尾,先是盯着她看了会儿,没开灯,整个人幽森森的。

    “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