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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心里装着剑舞大会的事,我也睡不安稳,寅时就睁了眼。外头还是漆黑黑一片,但必须得回去梳洗打扮了,要早点到师父那边帮忙搭手。我从床上坐起来,跨过裴春温的身子下床。

    我的衣服也被他用内力烘干了,整齐地叠在床边。随意穿了几件,反正等会回房我还要换,但摸着黑又没睡足,腰侧一颗暗扣怎么也系不好。我正努力睁眼仔细看时,一双手从我身后环住,两下就把扣子给系上了。

    我坐在床边穿鞋,头也没回:“手挺巧。”

    裴春温呼呼笑了,带着点闷闷鼻音。我起身时他拉住我的袖子,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半遮住肩背,抹额也散在枕头上,黑暗中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沉沉盯住我。

    有点像我睡完他就无情走人。

    睡了他也是我稀里糊涂,被美色冲昏头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实在很冲动。但裴春温这种骚浪货看着也不像是会要死要活要我对他负责的人,估计他也只是享一晌欢愉而已。

    一开始以为要被强奸了就拼命反抗,结果发现自己误会了,而对方摸得还挺舒服,顺水推舟半推半就享受了抚慰的服务。

    真是把我当工具人了。

    吃了个闷亏,也没心情安抚他,何况昨晚他吓得我落水的事还没算账,要不是闹这么一出,我本来可以美美睡一觉。我拉了拉袖子,道:“松手。”

    裴春温顺势从被窝里坐起,笑吟吟地威胁我:“不多睡会么?你师父要是看到你没睡好,想必会担心。”

    我有点气急,转身掐住他的脖子。他唔了一声,顺着我的力道躺回被窝,仰头望着我,因为我收紧了手而呼吸急促。

    “你大可以试试。”我俯下身去贴近他的脸,一字一顿,“我看看是我先被赶出师门,还是你会先被肏成肉壶,逼和尻眼都被肏烂,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只知道求操吃精。”

    随着虎口一点点用力,裴春温呜呜的声音逐渐减小,睫毛扑棱着颤,到最后只能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下意识扑蹬着腿。见他挣扎减弱,我也松开了手。他立刻大口大口吸着空气,上翻的眼睛一点点转回来。

    “咳咳...”他剧烈干咳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流出的涎水淌在唇边,他也没时间擦去,只能喘气平复呼吸。我从他身上下来,推门离开。

    走之前还得气我一下,真无语,明明小屄那么软,心却这么黑。

    这个时间估计青棠已经去师父那了,我回了住处草草梳洗一番便往忆盈楼赶,果然在楼边一座亭子里看见她正踮脚张望。见到我时她眼前一亮,立马迎上来拉着我往梳妆间里走,嘴里叨叨:“哎呦师姐你可算睡醒了,我早上敲你门三遍你都不应,我只好先来了,还说你再不来我就去砸你门呢。”

    废话,我昨天都没回房睡,你就是敲破门都不会有人应的。我随口嗯着,由她把我按在凳子上梳头簪花涂脂抹粉。

    早来的同门们大多已经梳妆完出去了,房里就剩几个与我一样姗姗来迟的。见人少了,青棠凑到我耳边,边插发簪边小声说:“师姐你胆子也太大了,昨晚那男的叫得连我都能听到。虽然我知道你玩得花,但坊里人多眼杂,你还是收敛点。”

    昨晚裴春温也没叫多大声吧...我迷迷糊糊想,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昨晚跟裴春温都没回我屋。

    青棠怎么可能听到我屋里有声音。

    我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刚要说话,却被门口来喊人的打断了:“——楚秀弟子!楚秀弟子快来了,副掌门在催。”

    “来了来了!”青棠连声应着,小心地把最后一支珠花固定好,拉起我就走。

    罢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些时候我再单独问清楚。我默默闭上嘴,赶到忆盈楼内。叶掌门正和她门下弟子说话,我和青棠过去规规矩矩见礼:“掌门。”

    “都来了。”叶掌门朝我俩一笑,温和可亲,“别拘束紧张,只是次考核。先去你们师父那等吧。”

    还好各门派派来的大多都是年轻一辈的弟子,没有什么老古板的长老,气氛也轻松些。我和青棠站到师父身侧,等着吉时大会开场。天光渐明,宾客三三两两进了大堂。叶星渊率藏剑弟子也来得早,与掌门见过面就转来我这。

    “今日很好看,就是怎么眼青了。”他仔细看过我的脸,蹙起了眉,伸手想来摸,却又怕蹭花妆容而堪堪停住,“昨夜没睡好么?”

    “睡不安稳,紧张。”我随口答他。

    叶星渊看出来我是在扯谎敷衍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慰我:“我叫人给你开几副补身体的方子,雪莲、燕窝、人参也送去些,都是我吃用的上等品。你最近忙着练舞,定是累了。”

    我无奈:“又是雪莲又是人参,还要开药方,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一窝蜂东西吃下去,我不流鼻血也得上火个几天几夜。叶星渊听了我的话也忍不住一笑,继续说:“你留着吃,总归是好的。这次大会结束后要不要与我去洛阳玩?我去那里的商行谈生意,你向掌门请个假期,玩一圈也不错。”

    洛阳...倒也不错,只是我还没跟叶星渊说我准备大会后就和掌门说提前出坊的事,不然他知道了定会极力反对,又要跟我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