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一踏进别墅,古昀就命人把舒青尧的镣铐卸干净,带去清创。

    舒青尧已经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很难摆弄,不然古昀也不会把这种事交给别人。

    古昀知道他身子骨硬得很,这点皮外伤还不如当初在古家罚的重,可他还是嫌那些旁人留下的痕迹碍眼,尽早让下面人处理了,免得心烦。

    岛上的医疗条件虽不比古家,却也是世界顶尖级的,再加上时奕作为首席调教师一向手头有数,打上三个小时也不至于给舒青尧留下永久性疤痕,所以不打紧。

    只是,老天爷偏不许他今夜太正直。

    古昀的本意是让下人好好给他处理伤口,清洁一番去去酒气,却不曾想底下人会错了意,给舒青尧洗得干干净净包扎好,换了身丝质睡袍送到他床上来。

    一并送来的还有些不言而喻的小道具。

    古昀洗完澡出来,头发才吹到半干不湿,一眼便看见个俊美的Alpha昏睡在自己床上,睫毛一颤一颤地,面色透着诡异的薄红。

    一掀开衣摆还能看见那按摩棒原封不动地插着,尽职尽责工作,让那一圈嫩肉不堪地红肿,湿答答地包裹。

    古昀的眸色晦暗不明,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也没唤人把他扔出去。

    想来也是,在暮色这座岛上不玩点什么反而奇怪,估计是岛上的人从墨冬那儿得到了消息,送来的都是他平时使用频率比较高的束具。

    况且他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嗯……不行。”

    也许来人的脚步声打扰了梦境,舒青尧闭着眼不知念叨些什么,或许是喝太多脑袋要爆炸,在昏黄的台灯下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稳。

    “不行什么?”古昀笑着随口逗他,胳膊搭上床头微微歪斜地靠坐着,把他半拖到自己怀里。

    这边没有古君回的眼线,阿岱也被他打发了出去,他终于可以放下戒备开开玩笑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优雅而慵懒。

    倒是舒青尧一醉不醒,边起情欲边拒绝的样子看得他呼吸深重。

    “少主、不可以……”

    古昀饶有兴致地支起下巴,指尖不自觉就触碰到舒青尧额角的发丝,边缠绕边戏谑道,“做些什么不正经的梦,还拒绝我。”

    舒青尧像能听见似的,又说了一句不行,闷闷的鼻音像极了欲拒还迎,可下一秒的话音就让古昀唇角的笑意凝固了。

    “我不能留在古家……”

    古昀的指尖停顿了,低垂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为什么。”

    舒青尧没有回应。

    古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缓缓凑近他,双臂撑在他两肩侧,像是个把他圈禁起来据为己有的姿势,咫尺之距很轻易就能感受到身下人炙热的喘息。

    高大的阴影彻底笼罩住影卫的身躯,按摩棒的嗡嗡声一直没停,把他衬得像个秀色可餐的猎物。

    “为什么,青尧。”

    古昀凑近他的脸颊,又问了一遍,“我对你不够温柔吗,还是没让你感受到足够的歉意?为什么不能留下。”

    他俯下身轻吻他的脖颈,再顺着动脉来到喉结,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感受着热气侵占中身下人情难自已的颤栗。

    “离开我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拿资源给你当跳板,任你为所欲为,什么都愿意给你?嗯?”

    嗓音低哑,古昀小心翼翼舔吻身下人性感的锁骨,又顺势而下,在他胸部留下一串吻痕,引得舒青尧微微缩起脖子。

    古昀直勾勾盯了一会儿他的乳尖,眼看它在炙热的呼吸下硬立起来,然后不由分说一口含住。

    “嗯……”舒青尧被逼出一声悦耳的闷哼,肩膀也耸了起来,白里透红诱人极了。

    少主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床伴,要是被玉楼的人看到可得惊掉下巴。

    檀香的气息包裹下,舒青尧喘息比平时短促了些,虽然身体很敏感但依然沉默着,眼皮一动不动像彻底睡过去了。

    可一会儿,他又突然轻轻呢喃一句,“他不是云哥。”

    古昀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他……和该死的贵族一样……果然没有区别……”

    他抱怨似的嘟囔让古昀的眸子平静如深渊,缓缓抬眼凝视他。

    舒青尧显然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什么“踩在脚下”,什么“才不会效忠一个变态”,都从他嘴里模模糊糊地溢出来。

    古昀嘲弄地轻笑一声,本不打算让这些胡言乱语往心里去,结果舒青尧最后却来了一句,“他是权贵…不共戴天…我的云哥早死了……”

    这句话孤零零地摔在地上,让古昀整个人僵住,指尖在他心口处不断打圈,眼神复杂极了。

    这段时间,舒青尧眼底的神色他始终看得真切,不是伪装得恭恭敬敬就能掩饰住的。

    他不确定舒青尧对他的冷漠和厌恶具体从何而来,或许正如他酒后吐真言,只因为古家是贵族。

    舒青尧一个平民家奴对权贵不满很正常。

    古家是帝国实力最为强大的贵族之一,盘踞在第二州镜川,在皇权和议会牵制之下尚且能肆意扩张势力,根本不差一声平民的抱怨。

    但古昀更觉得他是在外面自由惯了,回来做家奴不适应才心生怨恨。

    舒青尧虽然从进古家那一天起就很隐忍,折辱他的灵魂他都能当作不在意,还去飙车酗酒看似正向地宣泄,但古昀看得出来,他那是在故意麻木自己。

    他接受不了圈禁。

    从让他留在古家的命令下达那一刻,他就开始抗拒,一直抗拒到现在。

    舒青尧外出时都干了什么,身为少主的古昀一清二楚。

    他作为影卫最清楚古家的根枝在哪,他在想方设法绕开古家的势力,避开古家的眼睛,联络很多在古昀眼里毫不起眼却能帮得上他的小官员,甚至还有零星几个古昀都不曾过多往来的高官。

    舒青尧外出的每一秒都没闲着。

    他用各式各样的人脉网来重振自己的产业,短时间内闯出一片天地确实让古昀对他刮目相看,可也更为忌惮了。

    古昀忌惮的不是他那点跟古家相比微不足道的产业,而是他这个人。

    他太优秀了。

    那不是一个家奴应该有的。

    换言之,无论是否能对少主产生事业上的辅佐,脱离主子掌控的家奴都很危险。

    古家发展到今天,更是一丝一毫的脱轨都无法容忍,这不单对家奴,对他这个少主也是一样的,绝不可踏错一步。

    古昀不动声色深吸口气,将舒青尧额前凌乱的碎发顺至耳后,动作很温柔,眼眸却没有温度。

    “我想拥有你。可以吗青尧?”

    他说话一向很礼貌,带着权贵的疏离感,轻声的询问甚至给人一种体贴感。

    可面对烂醉如泥的舒青尧他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动作也从未给过人拒绝的机会。

    “我给了你很长时间来适应我,可我现在后悔了,这副身体我不该留这么久。”

    他指尖将舒青尧的睡袍衣带抽开,丝绸滑落,流畅的线条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