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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抽刀断水

    -为什么他的自救把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抽刀断水;水更流。

    -

    屈雁俯视着地上狼狈的人。托章楼在情书里提到过感情始于高中的原因和一些串连起来的细节,屈雁勉强将眼前这个人和高三的时候自己同桌对上号。印象里这人是阴沉的、头发又长看不清脸,在他的记忆里毫不起眼。现在倒是大变样了,只不过高中的时候看着就像个阴暗的变态,大学了本性也没变,变成个乱发情的变态。

    仔细想想那些个情书,他也拆开过几封,最开始还收敛着瞧不出来,后面就已经完全在情书上发骚了。什么“想和你一起醒来”“想每天给你做饭”“想亲吻你的手背”……真是多看两眼都觉得眼睛脏了。

    看着温馨,实际上每个字都是在说“求你操我”,好像发情一样,且一发就是大半年。

    屈雁轻蔑地看章楼整个人微微地颤抖、满脸冷汗地陷入了一种短暂的表情空白里,一双因眼角下垂而显得温厚可怜的眼睛里完全是畏缩崩溃的情绪,嘴里只小声地喃喃着“对不起”,溢满惶然无措。

    俯视的视角可以从章楼宽大的领口看进里面,蜜色胸肌间的沟壑异常明显。

    身材还挺好。

    说起来,屈雁不算是第一次知道大学里这么个人的存在,印象里校内论坛帖子里看到过帖子、在校篮球队的朋友也提到过,篮球校队里新来的那个天赋好、稳重憨实长得特男人的大高个儿,不就叫“章楼”这个名儿吗?这变态在人前还挺会装,装正经那一面还挺招人喜欢的,是吧?

    屈雁嘴角勾起点瘆人的笑容——他想到了一个处理这个变态的好办法。

    “我也嫌闹大麻烦,这样吧,衣服脱了让我拍几张。之后再犯的话,我就让整个学校看到你这个变态的裸照。”屈雁缓缓地开口,低沉的声音在杂乱的小屋子里回荡,轻慢、危险。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打在章楼头上,他愣愣地“啊?”了一声。

    “还是说你想让我报警?跟校方举报?”屈雁摆着不耐烦的样子,仿佛自己刚提的要求已经是退让过后的恩赐,“你自己选。”

    眼前人艳丽的脸一旦没有笑意就显出些习惯掌控的人的威严了,章楼丝毫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下意识就应下:“好、好,我答应。”

    屈雁嗤笑一声,反倒有点儿觉得章楼答应得太快,莫非是本来就有暴露癖?毕竟是个性骚扰跟踪狂,有这种恶心的癖好也不足为奇。

    那边章楼把外套脱了之后,后知后觉这个要求有点儿过分了,但刚刚被发现的慌乱与恐惧还压倒性地支配着章楼的理智,令他下意识地顺着屈雁的话撩起来自己T恤边脱下来。

    脱下来之后,冷空气大面积地接触到温热的皮肤,冷意令章楼昏聩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羞耻感和被侮辱的不适顺着脊椎泛上来,狗狗眼里又带上些哀求的意味看向屈雁,手里拢着脱下来的衣服挡在胸前:“可不可以别的……赔偿?我写保证书、和赔偿,以后绝对不接近你了,可不可以?”

    看着真是可怜。屈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平日里这垃圾就是用这副样子骗取别人的信任的吧?屈雁只觉得不耐烦,他不觉得他的要求多过分,无论章楼表现得有多可怜都不能掩盖他做出的跟踪与性骚扰的事实,真喜欢的话会这么变态吗?这种肮脏的人他见多了。

    看来这个人也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儿玩心和兴趣迅速消散,屈雁一边转身一边冷声道:“警局见。”

    还没走出去两步就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拉力,屈雁回头,身材高大的青年低着头,手上的T恤已经被丢到了地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的抖着的声音响起:“不、不。我脱,我脱……求求你……”

    低沉的声线发抖,语气中绝望的意味融合进顺从里,屈雁动作一顿,耐心又回来了一点。

    屈雁转过身时顺手关了门扣上门锁,随后双手交叠在胸前,检视一样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人刻意放慢放缓的动作。

    干净的、被熨得平整的衣服与裤子被揉成一团丢在肮脏的地板上,裤子脱下后青年露出的腿也和上半身一般覆着饱满充满力量感的肌肉,膝盖往上几公分有着明显的蜜色与麦子色分界线,一看就知道是穿惯了球裤被太阳晒的,而——腿根比大腿中部的皮肤颜色还要更浅淡一点,微妙的层级色差仿佛是引导着人的视线往其腿心去似地,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招惹意味的色情。

    屈雁有些意外刚刚在脑子里得到的结论。说来就算不是以情色的眼光来看,这也是一副漂亮的身体。就像他头几次听到章楼名字的时候旁人那种夸赞的语句中的一样,这是一副招人喜欢的身体。

    但这种可以欣赏的美好都被其主人的变态本质给毁了。屈雁脸上重新出现些厌恶的表情,盯着眼前人犹豫的动作,眸色越发暗沉。

    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章楼的手已经开始抖了,牙也紧咬着下唇,踟蹰着抬眼看向屈雁,眼神中透着些畏缩的询问,还在期待能有饶恕的奇迹出现。

    屈雁眼神慢慢地从青年可怜的狗狗眼转到优越的胸乳、再转到被白色布料包裹住的胯间,语气低下去:“我的耐心有限。”

    “呃、马上、马上!”章楼被这冷酷的语气一吓,其中强烈的支配意味压得他甚至都快难以呼吸,仿佛是本能在叫嚣着执行命令,下意识心一横就直接拉着内裤脱了下去,只是姿势有些别扭地弓着腰,抬腿将内裤完全脱下,放在一旁的衣服堆上。

    卑劣的暗恋者最后一层自尊的外壳也随着衣服被剥去,身躯就这么一点儿没遮掩地以顺从而臣服的姿态展示在昏暗的小房间内。

    低着头,章楼清楚地听到屈雁“哈”了一声,他不知道是不是对他这裸体样子的嘲弄,羞耻感与屈辱甚至盖过了他被心上人蔑视和辱骂的难过与爱恋永远无法得到回应的绝望,此刻他只想立刻消失在这世界上,这样就可以不面临眼前的困境了。

    停顿了好几秒没听到下一步来自于屈雁的指令,想要快速结束这一切的渴望驱使章楼强自按捺住恐慌咬牙磕磕绊绊道:“好、好了,你拍吧……”可是当他鼓起勇气抬头时才猛然发现,手机已经对准了他,吓得他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手下意识地挡住自己没有多少体毛遮挡的腿间。

    “手拿开。”屈雁阴湿的语气如同粘腻阴冷的软体动物一般沾上章楼的躯体,瞬间让他打了个颤。

    而他只能照做,但因为实在是耻辱到突破阈值,他禁不住地闭上眼,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

    可对面的人并没有因这份妥协和予舍予求的乖顺而多宽待他几分,阴湿的声音再响起:“手放到头后面背着。”

    章楼照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屈雁手机没有关快门声,一声声急促的“咔擦”像鞭子打在章楼身上,章楼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在对上屈雁视线时又下意识一缩:“好了吗……够了吧?”作为威胁的裸照拍到这种程度绝对够了吧、不能再往下一步了、不能再露得更多了,不能的吧?

    “急什么。”屈雁笑了笑,明媚的笑颜让昏暗的房间都瞬间亮色不少一般,可笑里却分明不带温度,“现在坐地上掰开腿。把你那根脏东西完全露出来。”

    侮辱的字词从漂亮的唇吐出,击碎章楼心里那点儿最后的希望。

    被喜欢的人侮辱的心伤都抵不过另外一个原因造成的恐慌,章楼几乎全身都在抖了——那个姿势不行!那个姿势……会暴露的……

    “别的姿势行不行……”章楼甚至再次抬头直视屈雁了,仿佛表露什么牺牲的决心一般,矫健有力的腿往下蹲,变成了马步一样的姿势,“这样……这样行不行?”

    快门声停住了。

    屈雁有些发愣。这什么姿势啊?——如同在什么色情向本子里一般,肉欲成熟的躯体完全打开,风骚而大胆地展露着这具身体的重点,大腿发力而鼓起的肌肉、手背在脑后而被拉扯变形更加饱满的胸乳——一览无遗地、毫无保留的。更不要说与这副媚态不符合的太过可怜而弱攻击性的脸,忍耐与明显的不情愿和打开的躯体相违逆,而被胁迫的境地里展露出的屈辱与顺从又为肉体的情色装点上更多诱人施虐的、明晃晃的勾引。

    屈雁喉结滚动了一下。

    怎么——怎么这么骚啊?屈雁觉得匪夷所思,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得都快有青筋爆出。

    ——这垃圾,不会是在用这幅皮肉勾引他吧?怎么能骚成这样?这种姿势也能摆得出来?表情还那么、还那么的……好像受什么委屈了一样,可怜得不行……

    怎么能这么骚?屈雁脑海里控制不了地浮现出从情书中读到的情色字句,发现那些画面此刻竟然可以全部依赖眼前的风景而在想象中勾勒出来、且每一幅都是该死的让人血脉喷张……莫名其妙的性欲让屈雁对自己感到恼怒,很快这种恼怒变成对眼前人的不满——这副骚贱样子,怕是早已经习惯了展露这种模样、早习惯了如何勾引别人吧?或者更多,早就被男人给开了苞、操熟了吧?

    就这样的话,还好意思说从高三到现在一直只喜欢他?这么放浪、还好意思每天给他写情书想让他也成为入幕之宾的一员?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都说不清楚是对自己居然产生性想象的厌恼还是为章楼有可能的被操烂了还试图勾引他的推测驱使屈雁上前一步就是踹上章楼的膝盖,这一脚猝不及防,章楼瞬间重心不稳地往后倒,甚至碰翻了垃圾桶,各个精致无比的情书倒出来,都散落在他的两边。

    还不等章楼多反应,屈雁直接走上前踩着章楼一边腿根往旁边压,这下子整个麦色腿根光景都暴露在空气中。

    本来要想骂两句的,但在看清那腿间不该出现的东西后,屈雁声音骤然微妙地放轻了点:“垃圾,你还藏着这种秘密啊?”说到最后几个字,屈雁甚至开始笑,一种预料到自己可以毁灭什么东西的兴奋顺着喉结滚动翻涌而出。

    ——紧致的蜜色腹肌下面是软软搭在一边的性器,而因为腿根大开,轻易便发现那比寻常人小的卵蛋下本应平坦的位置多了一处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器官。一个屄。阴阜周围没什么体毛,整个小小的目测不到半个巴掌,颜色是浅色的,软嫩的,能看见些嫣红从紧闭的两瓣嫩肉中透出。脆弱而不设防,这地方的暴露本身仿佛就是一种邀请。

    而此刻章楼心脏都快停跳了,后腰撞在地上带来的钝痛都无法令他从惊愕中清醒——自他懂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他人看见过如此隐秘的身体的秘密。章楼知道这样的畸形是不正常的、不被接受的,所以内心早已经打算好一辈子藏住这个秘密,不与他人负距离交流。而现在——他最想隐瞒的东西在暗恋之人面前已经展露无遗——完全地、完全地暴露了!

    不等章楼多在绝望中挣扎,小屄上突然传来一点冰冷的触感,是手指。

    “啊!嗯?”章楼下意识往后一缩,那处他洗澡时都很少碰,被对方手指这么一碰,乍然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刻骨的惊悚之感。

    “我改主意了。”屈雁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来,此刻在章楼面前,几乎完全把小房间内原本就不亮的灯全挡住了,浸在阴影里的脸瞧着是在笑的,危险的兴奋从张合的唇间吐出:“改成拍流精的烂穴和高潮脸吧。”

    话音一落,冰冷的手指已经强行插进了那粉嫩阴唇包裹着的洞里。

    痛感和冰冷触感同时炸开,“痛……!”章楼几乎是吼出声来,手直接握住了屈雁的手腕往外扯,做出了自刚刚以来第一次反抗,随机立刻担心一样地下意识放松了掐着屈雁手腕的力道。

    屈雁调整了姿势,膝盖压上身下人两边腿根使其被迫把穴送得更近,表情阴骛:“放手,垃圾,这就不是你期待的吗?”

    从刚刚起的骚样子开始、再到现在露出这么个软弱又能立刻准备好的地方来,这丝滑的连招难道不是蓄意的勾引?……现在反抗一下算什么,欲擒故纵?屈雁甚至开始怀疑连被抓包都是章楼策划的,就为了勾引他把鸡巴捅进其饥渴的屄里。

    屈雁面色一冷,揉按阴阜的手劲猛然变大:“我都嫌你脏。被多少人操过了?”虽然话是这么问了,但实际上这小屄完全青涩到不可能是常经性事、手指捅进去的时候屈雁甚至感到微妙地触碰到了一点瓣膜,不影响插入的、附着在内壁上的一点组织,轻易就能被手指给穿透了。

    章楼甚至还没能接受将要被侵犯的事实就被劈头盖脸地指责脏,看着眼前人眼中的轻蔑与厌恶此刻心中只有无尽的苦涩,脸色破败地摇头:“没,没有……我,因为……”

    章楼双唇颤了颤,“喜欢”的口型比划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口——我一直喜欢你,不可能和别人发展那种关系。

    但现在比起毫无意义的也不合时宜的解释显然是另一个事实更紧急。现在、现在这个情况,屈雁口中指向明显的暗示只有一个导向——性,而章楼甚至不知道这种性欲从何而来,他以为屈雁会恶心、或是更为洁身自好一些地……可是其实从刚刚要求他拍裸照开始,屈雁那种被他擅自想象出来的冰清玉洁的品质就已经破碎了,破碎了个彻底,露出里面恶劣的轻慢的本质来。

    “因为?因为你做梦都想给我含鸡巴……因为你真的既变态又垃圾……”低喃着色情而侮辱字句的人手上的动作更粗暴起来,指节从没露出头的阴蒂刮过阴唇再嵌进肉洞口,另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小腹逼迫他承受巨大的刺激带来的颤抖。

    章楼握着屈雁的手腕能带来的反抗在其主人摇摆不定的心境中越发力道减小……章楼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慌和疯狂的要立刻逃走的大脑中的尖叫——屈雁索要的东西他没法拒绝,无论是裸照、还是性,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足以毁灭他人生的东西都握在屈雁手上、是他亲手交到了屈雁手上,他根本就没办法……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不。

    ……如果屈雁真能信守承诺只要他断绝所有联系就不把相关照片流出去的话,其实整体算是没有后患的好结果吧……?章楼松了手,眼见得屈雁手上被他握过的位置留下了青痕。

    后知后觉地,章楼握了握拳试图留住掌心的温度——他刚刚,真切碰到了他喜欢的人——却是在这么个场景下。

    不等章楼心底那点儿自嘲与难过发酵,那边屈雁已经没什么耐心地两根手指都插进了青涩软嫩的小洞扩张起来。

    那处小屄生得实在是敏感,又或是天生就适合挨肏的,即使被粗暴地开拓也很快地分泌出了些水,蒂珠变硬、探出包皮外,期待着被人搓弄一般在空气中微微发颤。这时候屈雁喉间溢出的低笑落在章楼耳朵里,全是嘲讽的意味,令他忍不住脚趾蜷起。

    觉得差不多了,屈雁直接拉下裤链,放出从刚才起就硬起的性器来,腰往前一挺,腥热的鸡巴就贴上泛着点水光的小屄。

    那过于粗大的性器几乎只一个冠头就把小屄挡完了,太不相匹配的画面瞧着让人觉得眼热又可怜,但不等马上要被糟践的人说出点什么求饶的话,屈雁已经握着鸡巴直接顶了进去。

    小屄已经出了水,冠头一嵌进去就遭到高热的包裹与吮吸,不过实在是太紧了,仅递进去一点儿就感觉寸步难行,屈雁低喘一声,低头看小屄的情况,屄口被撑的快接近透明,小阴唇因为刚刚手指的揉搓而肿起,此刻水光淋淋地包着青筋虬结的鸡巴,脆弱而乖顺。

    而内里的肉道也不知道是想要挽留还是想要拒绝地收缩着,高热紧致地吸吮到了捅进去的那部分鸡巴的每一点。

    果然是天生的骚货,穴这么会吸。屈雁被快感激得眉头紧皱,手上施力揉掐着手底下手感绵软的腿根肉,将手下的矫健双腿又往外掰开了些,不顾身下人的痛呼,继续往里面挺。

    章楼痛得面色发白,在感受到体内越发加深的仿若从内部被撕裂了的疼痛时终于忍不住把手抵上了身上人的小腹,表现出不太坚定的拒绝姿态。

    真像是顺了他意似的,屈雁将性器缓缓往外抽,一点点血迹顺着鸡巴被带出穴外,混着点儿水液裹在鸡巴上。

    狭窄的小屋里呼吸声骤然加重,刚被无情开了苞的人躺在自己用爱意写出的情书堆上,却得不到一点交欢之人的怜惜,初经人事的嫩穴立刻被就着血液的润滑迎来又重又狠的抽插。

    “等、等等……很痛……”疼痛随着抽插的加快与深入而加剧,章楼试图用手去推身上人的肩膀,却被一下比一下深的插弄给痛得身体发软,内里被破开的感觉称得上是一种对理智的全方面碾压,被彻底掌控了的惶恐、要被操穿的恐惧都混杂在一起,所有思绪都昏聩了。

    “痛?我看是爽吧?”

    身上人灼热的呼气喷在眼前、混在吸进鼻腔的空气里,过分的侵略逼得章楼头脑发热,下身也在凿撞中持续发烫,微弱的快感被大脑强行拎出来抵抗难耐的胀痛感,喉间压抑的痛呼似乎马上就要变成色情的喘息。章楼咬紧了唇,控制不住地随着鸡巴抽插的节奏收缩着小屄,并且难堪地察觉到因为快感的积累,前面的性器也挺立起来,随着屈雁挺动的动作而摇晃,时不时打在两人的小腹上。

    “贱鸡巴硬了啊……”因情欲而沙哑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回响,如鞭子抽在章楼心上。

    温润的狗狗眼即使是身体受痛了都没掉眼泪,此刻却因为这脆弱不堪地遭受彻底侵犯之时听到的侮辱话语而盈上一层水雾。章楼也是在梦中想象过他真正届到屈雁的,梦里他身体是正常的,与屈雁有着地位平等的恋爱,而梦中的屈雁无比温柔,想象中他们相处的所有细节都和风细雨,充满爱意,性也不会例外。

    现实却是,在一个随便的地方,他喜欢的人不带分毫爱意地肏开了他畸形的穴。

    眼眶里水雾积累,终于随着身体的前后动作而甩出泪珠来。

    而与此同时,身体内一处隐秘位置被鸡巴猛撞了一下,一阵剧烈而尖锐的酸痒感在章楼脑中骤然炸开,瞬间令他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神的时候,黏腻的感觉从小腹传来,章楼愣愣地抬头,看到甚至有精液溅射到屈雁那形状完美的下巴上。

    屈雁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要发怒的样子,反而那张被情欲蒸腾得越发艳丽的脸上弥漫上一些兴奋的癫狂:“这都能射啊?垃圾……”

    章楼想摇头,但是却怎么都没法将目光从自己刚射过疲软下去的性器上挪开,高潮带来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在他还没缓过劲儿的时候,屈雁突然掐着他的腰把他提起来转了个身,让他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墙上。章楼迷茫地用手抵了抵墙想要拜托被桎梏的境地,随后立刻双手都被屈雁握着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伸过来揽着他的腰、膝盖顶开腿往下坐,章楼还没有从不应期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突然变成坐在屈雁怀里的姿势,膝盖半悬空地点着墙,腿叉得很开,因为被屈雁的腿在中间拦着而无法并拢,只有一点点脚趾可以碰到地面,整个身体支点都只有屄里插着的热硬性器。

    这个姿势章楼被夹在墙壁与屈雁之间,就好像身体被完全打开一样,带来极其强烈的不安感,章楼试着挣动了两下,却完全没办法挪动一分,反而脚下一滑,穴把性器含得更深。

    “呃,这样……好深、等等……”即使是被快感搅得混沌的脑子也能意识到此刻的危险境地,失去身体掌控权的感觉太过可怕,章楼一边努力地试图往上挺一边小心地试图拒绝。

    垃圾,还没意识到现在在任人玩儿呢,哪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屈雁低头凑到怀中人的耳边,沙哑带笑的声音炸开:“骚货,我要肏你的子宫了。”

    章楼瞬间僵住,随即毛骨悚然地感受到穴道内的肉棒有预谋似的戳顶着深处的肉环。是……是宫口,章楼恍惚间想到他做过的检查,他的两套生殖器官都是完整的——也就是说真的有子宫,可是那里绝对不是拿来肏的!

    “没、没有子宫……,真的……”章楼的声音怕极了,就像动物被咬住了喉咙一样,极度的恐惧下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屈雁目光慢慢梭巡着身下人汗湿的蜜色脊背,深深的背沟泛着水光,如同下一秒就要流淌起来的蜂蜜,屈雁舔了舔唇,哑声道:“没有?可是我鸡巴都还没有全部捅进去。”

    鸡巴被高热内壁猛然痉挛一下吮吸的快感逼得屈雁哼笑一声,拧了一把手下软轫丰满的臀肉示意人放松点儿,腰上用力地驱着性器凿那个小口,嘴上也被这剧烈的快感催出些不干净的句子来:“不全吃进去满足得了你吗?把子宫打开啊。”

    章楼还想说点什么,身后人的动作却一下子快了起来,放开了他的手,掐着他的腰上下抬落,每一次肉棒的头都顶在宫口上。

    一种难以承受的酸麻感和尖锐的痛感从深处泛起,章楼的脚趾用力蜷起,得到解放的双手也按在墙上手指弓起,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一点难耐的疼痛一样。

    “不行……呃、真的不行……求你了、求你……”

    身后人不为所动,继续一下比一下狠地操弄着,雌穴被这剧烈的抽插逼得高潮了一次,宫口在强烈的刺激下颤巍巍地开了一个小口,宫腔内水液溢出来浇在冠头上,让肆虐的鸡巴更受鼓励。

    屈雁耳边一直是章楼小声的、持续的讨饶,虽然鸡巴被吸得很爽,但是始终觉得吵,加上鸡巴确实一直抵不进去宫口,便干脆把手指插入章楼嘴里搅弄那呜呜喳喳的舌头,嘴上的话带上点不自知的骄矜与埋怨:“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行?子宫让我肏肏都不愿意?”

    “不是、那里真的不行……”章楼含混地拒绝,神色痛苦地摇着头,无力感包裹周身,腿根止不住地痉挛,全身因为剧烈的刺激一直在发抖。